今个一大清早人就过来了,而后就一直坐这等着,只为等那位主回来,好检查她带回来的药。
御医将那两包药都打开,将里面的每一份药材都仔细拨弄着看了一番,用手捻了捻,最后还捏放进嘴里嚼了嚼。
鸨母小心的在旁偷觑着,待见御医捋过胡须沉思片刻后,又伸手将两包药给熟稔的打包好,就忙问了声:“如何?大人您看,这药没啥问题吧?”
御医头也不抬道:“是补身药。按时吃,对身子有益。”
鸨母顿时就将心放进了肚子里。
接过那药来,鸨母问:“那……我这就将药给她煎去?”
御医点头:“待煎完后,还需再拿我看上一眼。”
鸨母自然应是,连连点头。
什么情分
贵锦院内门窗掩闭,月影透过霞影纱糊的花窗,徐徐照了进来,落了满地霜华。
结束的时候,林苑早已说不出话来,抖着手指想要拉上凌乱的衣裳。
晋滁屈指刮去她眼角的泪,似笑非笑:“不是说你那药方有奇效?如今看来,却也没见奏效多少。”
林苑平复着呼吸,兀自伸手系着衣襟扣子。
细白的指尖微颤着一粒粒将那扣子又重新扣上,他狭长的眸子眯起,打她那双细手上掠过眸光。
冷嗤一声,他突然抬手过去,毫不留情的撕裂了她的衣裳。
“纵是穿戴齐整,可就重新有了体面?”
冷嘲热讽的声入耳,似要刺进她那有些麻木的心底。林苑低眸怔怔的望着自己那身崩坏的衣裳,看衣裳里头那些深深浅浅的痕迹,这一刻突然觉得眼前恍惚了下来,只觉得好似此刻如同身撂了大海一般,飘荡起伏皆随人掌舵,自己却没个着处。
晋滁看她这失魂落魄模样,心下莫名一闷,却不愿承认是后悔刚才说重话的缘故。
他沉了眸,在她尚在失神的时候,一把捞过她腰身将她打横抱起。
本想将她抱起回床榻,此时却感到衣袖上下拉的力道。
他顿了瞬,低眸望去,待见到他衣袖上攥着的细白手指,便不动声色的往她面上看过。
刚才她的失魂落魄已消失殆尽,好似之前的是他错觉。此刻她姣好的面庞美如花月,那眼角眉梢无意间流转的韵味,勾的人醉魂酥骨。
她眸光柔弱的朝他看来,婉约流转的盈盈眸光含着期盼,与此同时她娇嫩的唇瓣翕动,也一同带来了她如蚊蚋般的细语。
“我不想待在这教坊了……可否,允我外出寻个宅子?”
果不其然,她又在提要求了。
亦如之前的每次事后,她总要对他额外提出所求。
好似他们之间就真的只是嫖客与官妓,来往的只是交易。
晋滁心底冷了一瞬,面上未尽的余韵悉数褪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