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宝姝:?
什么意思?
有些人口里说这刚正不阿,可当真被扒掉代表权利的那身官服,就成了软骨头的虾。
四部尚书年龄记起来都超两百岁了,为了自保都开始相互检举,最后说急眼直接在小厅厮打了起来。
“……礼部尚书纵容通房挑衅老妻,骂老妻是糟老婆子。”
“兵部尚书好吃猪下水,猪肠子更爱腥臭味,从不洗干净,甚至喜欢自己杀猪,活掏猪肠……”
秦宝姝一把将供词丢一边,捂着胸口干呕。
“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就差没把说梦话给拎出来了!我是开眼了!”
她一边嫌弃地推开,简直无法直视这些所谓‘劳苦功高’的老臣。
宋瑀珩挑挑拣拣,看了几张写着重要内容的,什么贪墨、草菅人命……桩桩件件都在案啊。
“老头子是真的聪明,怪不得丝毫不阻拦我到江南来,这一堆烂摊子,收拾起来不得小半年!”
宋瑀珩气笑了,被那个爱算计自己的亲爹气的。
官员真要查起来,个个都不干净,官场真要论起来,哪里有真正的非黑即白。内斗夺权都无所谓,但起码要利于民利于国,如今一看这里头四个要杀三个。
他们纯粹为了中饱私囊,搅得南直隶、江南一团乱!
“让琴书负责,把这些玩意的亲信,只要是南直隶、江浙范围的,一把全铲了。”
他把口供也扔回桌子上,前来送东西的锦戎卫忙收拢起来,给琴书送去。
秦宝姝满脑子都是他说的要留小半年,正好拂风领着小丫鬟抬来沐浴的热水,她起身轻轻推他一把:“先去沐浴,然后我给你刮胡子。”
正拧着眉头的年轻公子抬头看了过去,凤眸深处涌动出一抹奇异的光芒。
若是换了以前,秦宝姝定然要逃之夭夭,这样的眼神她可太熟悉了。
可今儿她反倒不想多了,甚至还在他耳边吹了一口气:“或许太子殿下两样都想要?”
拂风刚把热水放好,就听见身后传来略显急促的脚步声,余光就扫见他们的太子殿下拉着自家姑娘,脚下生风似的走来。
拂风眼皮一跳,忙垂下头退了出去,关上净房门的时候,她听见自己姑娘轻笑一声。
那笑声隔着门,都有种让人脸红心跳的暧|昧。
拂风走出去,把丫鬟都给挥退让守在院子里,自己跑去守大门了。
不管是谁,从这会儿开始,一步都别想踏进大门!
雾气氤氲的浴室内,秦宝姝双手撑在宋瑀珩肩头上,湿漉漉的额发贴在脸颊,不知是水珠还是汗珠沿着白皙的脖子滑落,无声地再落入激荡而起的水浪中。
宋瑀珩凤眼迷离,喉咙里含着压抑的沉重呼吸声,不知是难耐还是喜欢到了极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