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白宇身子一颤,声音带着颤抖和迷茫,他根本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
一旁的沈母却先发了疯,他冲到沈白宇面前抓住沈白宇的衣服怒吼:“为什么你进错了房间?为什么?你知不知道我们要被你害死了,你这个害人精,扫把星,你克死自己的母亲,现在还要克死我。为什么你不去死,为什么?你是不是故意的,你说,你是不是故意的?”沈母越说月觉得错的就是沈白宇,语气也越来越激烈,越来越尖锐。
沈白宇脸色瞬间惨白,他拼命的推开沈母,可是因为刚才的体力消耗他根本没有推开,反而自己还退后了好几步。一旁的唐山看不下去了,冲上去拉扯开沈母:“你是想把责任推到受害者身上吗?你这个肮脏的女人。”
沈母索性也开始撒泼,见人就攀扯:“我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都是你害的,不是你觊觎我们恒之,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
事实一步步呈现
“砰”一个水杯在沈母脚边炸开,水花和玻璃杯的碎片溅落的到处都是。
“闭上你的嘴,否则我会让你永远闭嘴。”
沈母吓得差点尿了裤子,最后一句话硬生生卡在喉咙里,没有发出声来。
“你说,你为什么进错了房间?”王后的声音充满了威严,对着沈白宇也带上了严厉。
沈白宇已经被眼前的画面震摄住了:“我可能喝错了东西,意识模糊脑袋也像针扎一样疼,我只记得被人扶着上了楼,那条路好长好亮,灯光也很亮,晃得我眼睛疼,我好不容易看到了两个房间,我根本分不清我开的是那扇门,我只记得我推开了一扇门。”
“那你进去之后为什么不锁门?”
“锁门?恒之在我身后,恒之,不会吧,恒之?是谁扶的我?我是怎么走上去的?”沈白宇吓傻了,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沈白宇的样子根本不像是装的,一切都是巧合,巧合的让人有气也不知道对谁发。
王后只能狠狠的盯着唐山:“那你呢?你不认人的吗?还是说你是故意,就算是认出了人,你也会那样做?”
听到这话,沈白宇脸色惨白。忍着浑身不适的被带过来,一路上似乎听见出错了等词语,让他一路都很忐忑。眼前的场景让他头昏脑涨,他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办?只能实话实说。这时见到唐山更是觉得一阵头晕目眩,目光呆滞地盯着唐山,身体颤抖着几乎站立不住,喃喃自语:“怎么会这样……这不是真的。”
王后怒喝道:“唐山,你干的好事!你是不是故意的?”
唐山的脸白一阵红一阵,这件事最根本确实在自己这里。
当时的他得知自己心心念念的小宝贝已经被送进了房间简直高兴的找不到北了。那熏香也确实是他给沈母的,基本上没有味道,但是药效却很猛。怕沈恒之反抗,他还特意等了一会才上去,由于实在是高兴,上去之前已经喝的有些醉了,他上去的时候看到房间另一侧站着卫兵还吓了一跳,他没想到他随意要的一间房间居然在小王子房间对面,只不过他进的是另一间房,也就没有多想。
进房间的时候被熏香一勾,看见床上躺着的身体,稀里糊涂的没看清人,也就把同样主动的小王子睡了。
额头上的汗珠滚滚落下,他真的恨不得掐死沈母,虽然凹凸的贵族身份让他不至于像沈母那样难看,但是这件事的起因却还是在自己这里,他现在也只能咬碎了牙齿和着血吞。
事实更是不敢直说,只能避重就轻的说:“我按照沈母给的暗示进了房间,房间里的香薰加上我本就喝了不少酒,就忘性了。我不仅不知道房间里是沈白宇更不知道是小王子,我以为是沈恒之。”
沈白宇这才一脸惊讶地看着唐山,他有些站立不稳地向后趔趄了一下,颤抖着说:“如果不是你,那跟我在一起的人是谁?”
看着沈白宇那迷茫又无助的表情,王后又是一阵心悸,还真是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傻子,让人又恨又可怜。
几人口供对下来,整个事件就更清晰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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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家的小少爷将房间安排妥当,为了凸显他对沈恒之的重视,还特意将房间布置得华贵而典雅。
沈母为确保沈白宇能够顺利进入且不反抗,用了唐山所提供的熏香,那熏香极好只有淡淡的木质香。
房间阴差阳错地被小王子自行更换了,彰显着尊贵与奢华的装饰和淡淡的香气也正好入了小王子的眼。这是小王子突如其来的决定,他并不知道这个房间有人使用,住的心安理得。
沈白宇是在小王子进入房间之后才上的楼,他的脚步虚浮,每一步都仿佛踩在云朵上。沈恒之由于牢记沈母的教诲,同时也惧怕在门口见到唐山,所以仅仅将沈白宇送至楼梯口,甚至来不及看沈白宇进的的那间房间,便匆匆转身离去。
随后,卫兵们接到紧急通知匆匆赶来,他们本能地站到了事先被告知的那间房间。神情严肃,犹如雕塑般一动不动守着房门。
紧接着,唐家的小少爷拿着房卡进入了没有卫兵站岗的对面的房间。
厉锦云那边无需询问,凭借着几方证词就能推测出整个过程。婚礼上厉锦云本就心情烦闷,面色不佳,眼眸中透着难以掩饰的烦躁。然而他也明白此事没有转圜的余地。在楼下象征性地应酬宾客,但其面色着实难看,王室放心不下,生怕他会反悔,便安排了卫兵跟随,那些卫兵小心翼翼地跟在他身后,不敢有丝毫懈怠,却也让厉锦云更加烦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