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也说过,她不会留下自私自利,背信弃义的人当她的徒弟,定会亲自清理门户,那是她的耻辱。”
“我是师尊唯一的徒弟,也是阿爹唯一的孩子,即便我最终与修仙无缘,也绝对不会违逆她们的淳淳叮嘱,更不会成为她们洗不掉的耻辱。”
很久很久,一直默不作声,神色凝重的梅逊雪忽地笑了。
笑的灿烂,笑的温暖。
幸好梅逊雪生前便是望仙镇的本地人,对镇里的男女老少皆有了解。
即便是那传言里神出鬼没的厉鬼,他也知晓一些秘事,便独独给她指点了迷津。
他告诉京照夜,有一位厉鬼多年来盘踞望仙镇少有露面,但并非全无线索。
想要探听详细的消息,她可以找到镇尾的一户柳家大宅打听消息,也许和她想打听的那位厉鬼就有所关联。
听罢,京照夜大喜过望,立刻风风火火的跑去镇尾寻找柳家大宅。
不料柳家大宅基本已是人去楼空,只剩下一个年迈的守门老伯。
老伯的眼睛看不清楚,耳朵也听不明白,和他说话就是鸡同鸭讲,毫无作用。
任凭她手舞足蹈的询问了半天,老伯就痴痴呆呆的傻瞪着她,一幅完全不理解的疑惑样子。
“都没了,这里没活人了,只剩下我这个快死的糟老头子,听不懂你说得什么鬼来鬼去的怪话!”
头发花白的老伯搬出小木凳坐在门口,费劲的摆摆手,一脸不耐烦的赶她走。
表明身份的京照夜蹲在门前,好声询问。
“老人家,我是仙门派来的弟子,是望仙镇的百姓多次求着仙门驱除镇中作乱的鬼怪。”
“仙门弟子又如何?”老伯冷嗤一声,“五十年前的望仙镇,光是有名气的仙门旁宗就多达五六家,甚至还有想与本镇联姻的仙宗长老,哪个不长眼的鬼怪敢来招惹?”
京照夜不死心的追问:“如果望仙镇真的平安无事,这些年怎会多次发生鬼娶鬼嫁的怪事?”
老伯的脸色微变,态度冷硬,再次重复。
“我不知道你从何处听来的无稽之谈,望仙镇从未发生过鬼婚冥嫁之事。”
听后,实实在在的‘受害者’京照夜几乎要被气笑了。
说得口干舌燥的她从门前站起身,抬目看向院内。
便见空荡荡的厅堂高悬白绸灯笼,正中间就摆着一个牌位。
“老人家,你说镇中从未发生过鬼娶婚嫁之事,那厅中的牌位是怎么回事?”
她抬手直直的指向里面,质问道:“为何家中死了人,除了你竟无一人拜祭?其他人都去了何处?”
“那是我家的大小姐,死了五十年了。”老伯深深看了眼那排位,随即冷冰冰的回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