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华妃与莞贵人忙着伴驾,安常在倒落得清闲,总是与瓜尔佳文鸳和惠嫔凑在一起,给她们两人腹中的孩子缝制肚兜。
但自她解了禁足以后,似乎对皇上有些失意,除皇上偶尔宣召以外,却从不主动求见或请安,且大多数时间都是她们姐妹几人一起作伴。
三人说笑之时总劝她应当把心思放在皇上身上些,她只是淡淡笑笑说恩宠总是靠不住的,与其执着盼望,不如看淡些顺其自然便好。
一日永寿宫内
安常在与瓜尔佳文鸳并肩而坐于软榻上给她腹中的孩子绣肚兜。
玲珑与景泰从殿外走了进来,小心奉上了茶水:“小主,都歇会吧,仔细着眼睛疼。”
瓜尔佳文鸳揉了揉眼睛:“多亏了有姐姐在,否则我这刺绣手艺,只怕是孩子出生了,我这个做额娘的也没给他(她)做成几件呢。”
“皇上那么看重你这一胎,内务府自然准备的万事都妥当,哪里需要你费功夫,只不过是不比咱们亲手绣出来的更有心意罢了。”
“我这孩子也是好福气,还没出世就得姐姐如此疼爱。”
安常在眼眸一转,笑吟吟道:“那有什么,我也不过是深宫中长夜漫漫,能为你与眉姐姐做些事,心里也舒畅些。”
瓜尔佳文鸳侧过头看着她:“话说回来,姐姐也该把心思放到皇上身上,早日有个孩子才好。”
“恩宠之事还是凭皇上心意吧,至于孩子,没有的时候盼着有,像你和眉姐姐一样有了,又不免时时刻刻提心吊胆,唯恐与恶人纠缠,都是不容易的,所以这有无之间,还是看天意吧。”
瓜尔佳文鸳端起茶盏微抿一口,正欲开口。
云莺从殿外走了进来:“小主,齐妃娘娘派人来了。”
安常在压低声音疑惑道:“齐妃?她素日里同咱们并无交情啊。”
瓜尔佳文鸳一想,她不会又是来实名制投毒的吧?
她点点头:“齐妃确实不曾差人来过永寿宫。”
言罢,她抬眸看向云莺:“传她进来吧。”
只见翠果手里跨着个食盒走了进来,行礼道:“奴婢给熙嫔娘娘请安,给安常在请安。”
瓜尔佳文鸳看着那食盒都无语了,她这个脑子到底是怎么把她的好大儿养大的?真是奇迹。
“起来吧。”
翠果开口解释道:“齐妃娘娘亲手做了盘栗子糕差奴婢送来,请您慢用。”
闻言,瓜尔佳文鸳真服了,齐二哈果然是有些实名制在身上的,唯恐旁人不知道是她下的毒,还亲手做了差自己的贴身宫女送来。
她到底在想什么?脑子里装的都是浆糊吗?
难怪与冷宫里的夏氏聊得来,两个人加一起都凑不齐一个脑子。
她示意云莺接过放到桌子上,莞尔一笑道:“替本宫谢过你家娘娘。”
翠果福身施礼:“那奴婢告退。”
待她出门之后,瓜尔佳文鸳看着那盘栗子糕陷入了沉思…
安常在放下手中的针线:“华妃娘娘宫里的点心是最顶尖的,不知齐妃宫里的如何?”
瓜尔佳文鸳想了想,此事还是得让皇上知晓,但做戏就要做全套,自己若一口不用,就直言齐妃对腹中孩儿不利,反倒不妥。
最好还是稍微品尝一口,只要量少,应该不会有什么影响。
况且按原剧情里,安常在是知道夹竹桃花粉和汁液是对孕妇不利的,她若能察觉出,那也算是顺理成章。
自己只做个样子品尝一口就好,既不用伤及腹中孩儿,也有了强有力的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