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折磨了我那么长时间,”周妄开口,话里带着些情绪,“还要我对你有求必应吗?让我走我就得走,让我回来我就得回来?”
陈舸不动弹了。
大抵是心虚。
周妄挺难受,不明白这么一个不是东西的货怎么把自己迷得五迷三道的,他忍不住往他屁股上打了一巴掌。
陈舸跳了起来,怒目而视,对上周妄的眼睛之后,他又像落了水的鹌鹑萎靡了气焰。
没有把自己重新裹起来,从周妄的态度,陈舸敏锐察觉出他的松动,于是陈舸爬到他的怀里窝了起来,试探他的反应。
果然,周妄没有拒绝。
“可你刚才的表现让我伤心了。”陈舸沾沾自喜之余攥着他的腰带控诉,“我那么卖力的取悦你,你没给我任何反应,让我的脸往哪里搁,我脸都没了!”
陈舸额头抵在他的脖颈,撒娇似的滚了滚。
周妄的手无所适从,干举了半天,最后轻轻覆在他的头上,拍了拍。
陈舸立马打蛇随棍上,“那你亲亲我。”
“……你别得寸进尺。”周妄抿唇。
陈舸退而求其次,向他要个答案,“那我们现在是算恋爱吗?”
周妄:“……”
“是不是?”
周妄脸扭到一边:“顺其自然吧。”
“我现在就是自然而然问。”陈舸说:“是不是?”
周妄站起来,“水好了,我去洗澡。”
“你怎么这样?”陈舸一个跟头栽进床上。
周妄走到洗手间,攥着门把,心底的话没忍住说了出来,“我难道就不值得你追一次吗?”
值!
怎么不值!
听到这话的陈舸忍不住咧开了嘴,躺在床上兴奋地打滚。
一整夜,陈舸都沉浸在喜悦当中,乃至于上课的时候,还盯着周妄不放。
“别一直看着我。”周妄低声说。
陈舸的目光像探照灯一样,让人想忽视都忽视不了。
“我想和你说说话。”陈舸往他的方向挪了一点,撩起眼皮看讲台上的老师有没有注意他们,然后笑得腼腆,小声说:“我第一次谈恋爱有点兴奋。”
周妄笔尖一顿,虽然和陈舸有过世界上最亲密的关系,但这段关系却上不得台面,这也是他第一次恋爱。
陈舸像一个多动症儿童,小动作不断,抠着周妄的大腿,吸引他的注意力,“我想问你一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