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又何必。。。。。。”
周雅眼圈儿红了一片,嘴角儿却溢出了淡淡的笑来。
这大概是今日她体会到的唯一的一点点的温暖了。
她进门那日,母亲便没给过她好脸色,甚至还很是直白的说了一句:“我不喜欢你。”
是啊!
罪臣之女,怎能让人喜欢。
进了齐家,就相当于是给齐家蒙羞,让齐家把把柄递到了圣京皇城里的那位手里。
如今将近十年过去了,齐衡之从一个玩世不恭的少爷成了那位眼前的红人儿,难免不会有人看了嫉妒,再次拿她周雅的身份做文章。
周家虽说如今还勉强挤在八大家族里,明里暗里的被打压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了,谁不知道那位不喜周家,周家举步维艰。
那次的事儿是被压下去了,可这心里头却是提防着周家的很。
倘若齐衡之这时候休了她,对齐家倒是极好的。
名利场上,岂能容得下儿女私情?
何况,她跟齐衡之之间,本来就没多少情分。
正想着,身后传来细碎的脚步声,侍女才要喊人,来人抬了抬手,侍女就恭恭敬敬的退了出去。
呼啸的寒风被关在门外,周雅一回头就见到到了还未脱下斗篷的齐衡之。
“怎的来了我这儿?”
眼角儿还挂着泪痕,她眼中的齐衡之都变成了重影,不是很清晰。
齐衡之是喜是怒她看不见,只听齐衡之问了她一句,“怎么也不说一声就走了?”
“你是来兴师问罪的?”
周雅的嘴里还带着几分酒气,在宫宴上她一个人坐着无聊,贪杯了些,可她没醉啊。
她也想喝醉了,可她偏偏就是不会醉。
“是怪我没把柳湘带回来?”不等齐衡之说话呢,周雅就又自顾的道:“她有你护着,谁能把她怎样?还用得着我担心她吗?”
周雅站起来,一步步的走近齐衡之,她觉得越来越看不清楚他了,她的眼睛也越来越迷糊了。
怎的烛火都开始重影?
她自嘲的笑道:“夫妻十年,我倒要谢谢你今日让我知晓,什么是爱。这十年,你从未如此的护过我,衡之,你打算几时娶她进门?若是你觉得让她做妾委屈了,我这主母的位置便让给她罢,只要是你喜欢的,我都会照做的。”
“周青然,你什么意思?”
齐衡之一把抓住她的手腕,用力的捏紧,“才见了青梅竹马,你就迫不及待的问我要休书?在齐府十年,你是终于等到王意衍给你承诺了是吗?十年前你未曾嫁人他都不敢问你一句,十年后你觉得他会娶你这个弃妇?”
“呵呵。。。。。。”
周雅苦笑。
笑着笑着,泪珠滑落,她终于看清楚了齐衡之的脸,是生气的,是愤怒的。
“你吃醋?”
若是吃醋,倒还能让她欢喜几分。
他道:“我只是不喜欢别人捡我剩下的,他越是等着捡,我越是舍不得扔掉你!青然,这齐府你进来了,就别想出去!”
齐衡之用力一拉,将她拉入怀里。
狠狠地吻住她的唇,紧紧的纠缠,直到她筋疲力尽汗湿全身。
“你该走了吧,再不过去,她要害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