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亲的乐趣,直叫人畅快淋漓。
谢昭凌笑着将手捉住,凑到唇边一吻。
“阿月,我爱你。”
乔姝月倏地噤声。
潮湿的汗顺着清晰的肌肉纹理流淌,紧实的腰身有力量喷薄而出。
交融时的告白更令人灵魂震荡,心潮汹涌,她情不自禁迎了上去,攀着肩膀,共赴山巅。
“决定好了吗?真要将那千钧重负担在肩上吗?”
“阿月认为呢?”
“是我问你还是你问我?”她动了下手,溅起浴桶中的水花,“你自己都没个主意吗?”
“没有。”他漫不经心地道,“小奴早就是姑娘的人了,一切但凭姑娘做主。”
“小奴”二字叫乔姝月想起那张卖身契来,这些年的种种皆一幕幕浮现在眼前。
她目光里满是怀念与感慨,谢昭凌垂眼瞧她,唇畔噙笑,慢悠悠地说道:
“情愿自卖为奴,立契之日欠银已清,然恩情难报,故自愿永生不赎。”
乔姝月杏眼圆睁,满是震惊,自水中起身,羞红着脸,将他嘴捂住,嗔道:“怎么还背下来了?”
“我自己写的,岂会背不下来?”
他目光下落,好整以暇地欣赏着她的身子。
乔姝月叫了一声,手臂无措地遮掩在胸口,脸颊更红,又缩回水中。
支支吾吾半晌,憋出来一句:“下流!”
谢昭凌坦然笑纳,将她捞了出来,用毯子裹住,抱回内室。
他帮她擦干头发,“阿月若想离开京城,那我便陪你,我们去看山川和大河。阿月若想留下,那我们就在这里定居,顺便管一管这个国家。”
乔姝月默默无言,这是顺便的事?可真是大言不惭。
不过她喜欢。
红着脸埋进男人胸口,听着他有力的心跳,没忍住蹭了蹭。
谢昭凌闭了下眼,继续为她擦头发,再开口时,又带了点磨砂质感的喑哑:“可想好了?”
“想好了,就留下。”
“好。”他平淡道,“待继位后,我要补你一场更盛大的婚礼。”
乔姝月诧异抬眼,“有必要吗?”
他们已经是夫妻,行过礼,拜过堂,况且这京城里还乱糟糟的,不用再折腾了吧。
谢昭凌动作停下,眸光认真,郑重说道:“需要。”
他想要立她为皇后,此生此世,来生来世,都只与她相守。
他总隐隐觉着,心底似藏了个遗憾。
自那日国师和盘托出以后,那遗憾感便愈发深刻,每每午夜梦回,都怅然若失。
那遗憾究竟是什么,他说不清,只是直觉驱使着他,还欠她一次大婚仪式。
“那好吧。”见他坚持,她便随他去了,“莫要太繁琐,我最讨厌麻烦。”
谢昭凌晃了下神,脑海里似乎响起一道声音——
“不免繁琐,臣担心娘娘乏累,在礼节上尽量精简……”
只一瞬,那声音又消失了。
颈间缠上来一双柔软的手臂,她吊在他身上,俏皮地眨了眨眼,“那往后,你就是我的陛下了。”
他拥上去,低头在她肩窝深吸了口气,笑道:“荣幸之至,皇后娘娘。”
愿为她生,愿为她死,做她裙下臣。
这一世愿为她粉身碎骨,成为她的刀,为她屠尽贪婪恶鬼,护她一世安宁。
——正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