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可得想清楚,要不是夏知青把你们弟弟推开,你弟弟现在就是一具尸体了,做人不能没良心,以后夏知青就是咱们老张家的恩人,嫁到咱们家你们那些小心思都给我收起来,要是敢让夏知青不痛快,老娘就让全家不痛快!”
张时风拉了一把刘芳,“你要不想过了也可以离,我们老张家不怕丢人,我弟弟们之间的事,你给我把你这张臭嘴闭严实了!”
刘芳心里窝火急了,本来这夏知青救了老四,以后嫁到这家里就是板上钉钉的事了,带着这么大的恩嫁过来,还不得骑着她脖子上拉屎?老二媳妇是个会看眼色的,不可能跟她统一战线一起对付她,再把老三媳妇弄离婚,以后她在这个家就是最底层的了!
但是没办法,两个老的都向着老儿子,自己男人又不跟自己一条心,她也有心无力,再说就老四刚刚那个眼神,说两句夏知青的不好,都敢直接拿筷子丢她,这要是嫁进来,以后要是真惹到那位大小姐,老四还不得真跟她动手?她可记得那天他把那俩姐妹踹的什么样儿,想想后背的就发凉。
一顿饭吃的可谓是各有各的心事,吃完饭张时京跟自家老爹请了假,直接去市里公安局了,接到李玲就直接去办离婚手续。
张时野扔完筷子也吃不下了,去灶台快速的下了碗鸡汤面,又撕了很多鸡肉放在里面,撒一把小葱花,一碗香味满满的鸡肉面就做好了。
张小花抱着弟弟在一旁看着,张时野连个眼神都没给,虽然她是小孩子,但是那天叫他去李家的时候,她明明知道张家宝(张时京小儿子)没有掉在地上,可她那个着急的样子演的是又逼真又形象,轻轻松松的就把他骗过去了。
也不知道这孩子是真听大人话,还是被养废了,他也懒得计较了。
来到知青点,夏宛央刚起床,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的打开了门,这段日子张时野不分白天黑夜的照顾她,什么样子都看过了,头发乱算什么?顶着眼屎的她都被看了,当时张时野还取笑她来着呢!
“来啦?”说完转身就进屋想上炕接着睡了。
张时野看着她这呆愣愣的样子,心头软的不行,一下子就想起了昨夜那个梦境里小丫头长出耳朵和尾巴的样子,这会夏宛央脑顶还立起来两绺呆毛,穿着白色的睡衣,因为没睡醒眼睛还揉的红红的,乍一看,还真有点像小兔子了。
张时野进门把篮子放在桌子上,一把从后面把要上炕的小丫头抱在怀里,狠狠的亲了一口脸蛋,接着把头埋在她的脖颈里深吸了一口。
夏宛央顿时清醒了,急忙扒拉开他的大手,“干嘛呀!大早上就耍流氓是不是?”
张时野都气笑了,大手照着软软的小屁股啪的就拍了一下,“对啊,大早上就耍流氓!”
夏宛央又羞又疼,转过身就朝着张时野扑了过去,“你敢打我屁股!站住,让我打回来!”
张时野怕她使劲抻着伤口,一边拿手虚护着她一边躲着,夏宛央着急报仇,再加上还没有清醒过来,左脚绊倒右脚直接就扑到了张时野的怀里。
张时野接住小丫头,直接把她竖着抱了起来,让她坐到了自己的胳膊上,还往上提了提。
这个羞耻的抱法,让夏宛央羞的差点原地去世,扭着屁股就往下坠,“放开我,你流氓!”
听到这个软绵绵糯叽叽的声音,张时野心都不会跳了,差点酥了尾椎骨。
耳朵立马爬满了红晕。
把夏宛央放在炕上,张时野已经出了一层薄薄的细汗,顾不上身体的灼热,立马拿起左手查看,伤口比昨天已经好上很多了,几乎已经愈合上了,但还是长长的一道丑陋的很,像条蜈蚣一样。
“好了,我昨天已经抹了祛疤膏了,过段时间就没了,你不用紧张啦!”
张时野每次看到这条伤疤都心疼到无以复加,红着眼圈把胳膊轻轻放下,“央央你听话,这条胳膊不能用力,刚刚是我的错,给你咬回来好不好?”
说着把自己的胳膊递到她嘴边,夏宛央垂眸看了一眼,“真给我咬?”
张时野眼睛坚定的像入党一样,“比真金都真,咬吧!”
嗷呜一口,粗壮的胳膊上就多了一排小牙印。
张时野摸了摸她毛茸茸的小脑袋,“开心了吧?快去刷牙,一会面该坨了。”
吃完饭,张时野去上工了,夏宛央无聊的躺在炕上发呆,不一会儿,邮递员的声音响了起来。
“有人在吗?”
夏宛央穿上鞋跑到门口,看到夏宛央,邮递员黑黄的脸上扯过一抹不自然的笑,“这里有几封知青的信,我去向阳大队办事,顺便把这几个知青点的信都带过来了。”
夏宛央道谢签好字,拿着一摞信回了屋。
挑出自己的,剩下的全放在饭桌上,中午大家下工会看见。
热闹
打开自己的三封信,一封是全家写的,一封是二嫂刘月写的,一封是妈妈单独写的。
全家写的是告诉她全家都很好,让她照顾好自己,刘月写的那封就是很想她,还说偷偷给她寄了很多好吃的,让她有时间去取回来。
夏母写的这封比较长,首先恭喜她跟张时野遇见并在一起,其次就是嘱咐她不到结婚的时候先不要告诉他秘密的事情,夏母怕人是会变的,毕竟那个东西这么逆天,很怕夏宛央会受到什么伤害,再就是告诉她徐家的下场,夏青山天天念叨自己的小棉袄为他这个爸做了这么多,自己还害她下乡吃苦,对不起她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