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徒弟聪颖,包教包会。”
“那也不一定。”
苏瞿白颇有信心:“等着吧,等徒弟出师的那天,我请你喝酒。”
“不用了,还是留着你自己喝吧。”
梁温四两拨千斤,使劲将那茬事往外拐。
苏瞿白给自己研墨,随后取了张新纸,执笔潇洒,毫不停顿。
他一连十张,工工整整的字体分布在上面。
梁温略过这个话题:“追风和陈虎呢?”
“盛京传来消息,老鼠蹦哒个没完,我让他们两个回去走一遭。”
“老鼠指的是苏家吗?”梁温看他没什么严肃的姿态,略作猜想。
苏瞿白一笑,她总能直指要害。
“怎么会这样想?”
“若不是其他位高权重的人,回盛京的就不会是追风和陈虎了。上次听你说过,苏家人不安分,你定会派人盯着。”
“不愧是我徒弟。”
梁温气笑了:“苏瞿白,这便宜你都要占一下。”
苏瞿白点头:“我又不吃亏。”
梁温背过身去,不理他。
苏瞿白见此,说起另外一件事:“对了,有件事忘了问你?”
“什么?”
“上次你去牢中,刘元和你说了什么?”
“你怎么知道?你在我身边安插了眼线?”当时梁温被牛青唤走可是在院外,避着人的。
苏瞿白神情自若:“没有。当时见你出去便想去跟着你一块,结果刚到院门口就看见牛青来寻你。你也知道的,练武之人,耳力还是不错的。”
梁温定定的看着他,苏瞿白再三强调:“真的没有,除了我,没人监视你。”
梁温这才收回视线,其实她没生疑,只不过下意识否定罢了。
“刘元说,当时张家被告上公堂他本来不知道,是升堂的前一天晚上有人去找了他,告诉他这件事。”
苏瞿白正色:“除此之外,还说什么了?来人是谁?是何模样?”
梁温将所知道出:“来人披着斗篷看不清脸,但声音透着老态,看身形像是女的。”
苏瞿白皱眉:“如此一说,那老妇人定是了解刘元和张家的矛盾,且时机特殊,与沈巍和孙家脱不了干系。”
“不一定就是老妇人,既然不想被人知道身份,嗓音也不是没可能伪装。”
苏瞿白肯定她的话:“不排除这种可能。”
梁温突然想起来:“刘元还说孙家私下贩盐。”
“确有此事,盛京那边也掌握了他们贩盐的证据,他们暂时不会轻举妄动。”苏瞿白心中有疑:“孙家贩盐这件事算是隐秘,瞒的挺紧的,刘元是怎么知道的?”
“他说有一次孙有财和张衷栩到庄子上讲话,他偷听来的。”梁温也有些纳闷。
“按理说与张家接线的一直都是孙家主管,这也是因着孙家主管的小儿子与张家女的姻亲关系。孙有财只能算得上是孙磊手上不咬人的狗,孙磊断然不会将任何实权交给他,也绝不会让孙有财触碰有关沈巍的事。”
苏瞿白抽丝剥茧的分析着,梁温在旁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