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县衙怎么样啊?”元岐问出今日来的目的。
王主薄往木椅上一坐,长叹一口气:“别提了,整个县衙都被围成铁桶了,所有的官差都出不去,别人也进不来。县衙就这么大,十几个兄弟挤一屋,都是敢怒不敢言。”
王主薄觉得他最近都馊了:“外面是沈巍的人吗?”
元岐摇头:“不是,是皇商孙家。”
王主薄放下心来:“不是沈巍就好。”
还没等他把心放肚子里,元岐又开口:“但是孙家是沈巍的人。”
王主薄一颗心又提起来了:“你说话怎么还大喘气呢?到底怎么回事啊?突然传回你们遇刺的消息,紧接着就是你和梁县令失踪,现在你回来了,梁县令呢?”
元岐看着他那一脸忧色,想到柳薇对他说的话,突然心生一计。
他蓦然勾起唇角,朝着王主薄勾勾手:“兄弟们是不是对外面的人怨声载道的?”
“是啊。”王主薄丈二摸不着头脑。
“走,过两天带你们玩个好玩的,绝对解气。”元岐提步就朝着住所走去,王主薄赶忙跟上:“你还没说清楚事情原委呢?梁县令呢?还活着吗?”
梁温和苏瞿白到丰泽县已经是两日后了,这里的戒备加严了许多,但是凭借着苏瞿白的闪避直觉,二人也混入了丰泽县。
此时已是月黑风高,他们一路行至北巷的破庙,那里有苏瞿白率人挖的地道。往日苏瞿白悄不作声溜进县衙内院就是靠的这个,这里连通着梁温院子的地窖。
苏瞿白拿着火折子,火光映在石壁上,梁温杵着拐跟在他后面。
地道格外长,半个时辰后梁温见到了陌生的地窖。
这是她第一次来。
与她想象的有些不同,她以为会是那种木梯子,结果居然垒了石阶,这倒是方便了她上去。
不过,上去后怎么避人也是个问题,孙磊既然已经将县衙包围严实,不可能放过内院。
就在苏瞿白与梁温对视时,地面上突然传来骚动。
沉重的脚步落下,混乱的声音响起。
“走水了,快来救火啊。”
“官差都跑了,快去追。”
“快去找元岐,别让他跑了。”
……
数道声音夹杂着,梁温和苏瞿白都没听过,这是孙磊的人。
嘈杂过后这里陷入了沉寂,苏瞿白刚想冒头探探,结果地窖上方的石板便被人揭开了。
两人下意识躲到暗处,元岐熟悉的声音传来:“行了,别躲了,是我。”
梁温看向上方,见真是元岐和元宝,这才走出。
元宝显得很是紧张,哆哆嗦嗦的看向四周,生怕有人闯进来。
“你怎么在这儿?”梁温眼里存着戒备。
元岐哪能看不出来,但时间紧迫,也没法一一开口解释:“我是柳薇的人,不会害你。快去梁老夫人那里吧,外面的人撑不了多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