冠礼结束后,苏瞿白便将门阖上了,转身翻窗离去。
今日,不仅是她的冠礼,更是她的生辰。
梁温,还没收到生辰礼呢。
二十岁了,还年轻呢,怎么能没有生辰礼呢。
苏瞿白想,他得送一份。
无关别的,她还小呢。
步步紧逼
等送走了徐刺史,场间的氛围竟放松下来。
衙役官员纷纷向她道贺,梁温笑着应下。
冠礼费心费力,梁老夫人年岁大了,多少有些疲乏,和梁温说了声便回了院子。
这下正厅只有符家人候在席上等她,梁温将旁人全都送走,让元宝上了一坛子清酒。
她直接坐在符家人身旁,符杳多次见她却依旧会羞涩的低头,然后又慢慢凑上来,睁着杏眼望她。
好像她是什么稀罕物一样。
桌上备好了酒菜,符老头和符文华各倒了酒,举杯祝福:“梁县令生辰快乐,平安顺遂,百岁无忧。”
梁温脸上的笑意真实了两分,与他们共饮。
符文华想起什么,看向符杳:“杳杳,快将给县令准备的生辰礼拿出来。”
符杳立刻从袖口拿出用油纸包着的玉坠子,下方打着五彩络子。
“这玉坠子虽有些小,但成色极好,润滑细腻,底下的络子是杳杳打的,特意买的五彩线,意头好。”符文华有些不好意思的摸着耳垂:“这礼没多贵重,但是心意是有的。”
梁温接过:“这络子打的好,配上玉坠子更显精致。心意便很好,千金难买。”
符杳一听,耳根瞬间红了,水润润的眼睛轻轻眨动,双手摆动。
梁温看不太懂她的意思,符文华笑着跟她解释:“她说县令要是喜欢她还可以给您打络子。”
梁温摇头,晃了晃手中的玉坠子:“不用,耗费心力,我有这个就行了。”
元宝抱来的那坛子清酒不醉人,醇香甘甜,梁温还挺喜欢的。
符家人道别后,梁温索性换了个地方继续赏景饮酒,桃花纷纷扬扬洒落,实木地板上铺了皮毛毯子,桌案上放着两小坛清酿,与符家人一同喝的那坛不同,这酒水辛辣甘冽。
午日的光晃人,梁温时不时要把头躲进树的投影里,整个身子倚靠在软枕上,身子都酥软下来。
她身上还穿着加冠时的吉服,黑红间色相配,更显其肤色欺霜赛雪,鞋袜被她褪下扔在一旁,一双瘦削精致的脚赤坦坦的被日光吻着。
元宝被她遣走,诺大的院中只有她一人,但也清净。梁温喜欢这样的舒坦日子,赏赏景,晒晒光,别提多舒服。
她指尖捏着精致的银酒杯,一口一口清酒送入口中,等有了两分醉意,意识被浅略蒙蔽,她顿觉不畅快。
扔了杯,拿着配套的酒壶对嘴饮起来,手臂扬的高还微微打着颤,倾泻的酒水偏移,弄湿了她的领口和一截长发。
脸上多了酡红色,指腹透着粉,失了力,酒壶倒落在地上,清酒流出洇湿了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