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小白芷的周岁生辰,姨姨怎么能不来呢?”黎沁拉着小白芷的手,逗趣着她。小白芷是茯苓和宗然的女儿,虽然只一周岁,却胖嘟嘟的不止一岁沉。
看到小白芷,茯苓又叹了口气:“听宁茜说,今早太后娘娘又催你了?”宁茜一向不爱说话,这次主动和她说,必定也让她苦恼了。
黎沁不以为然:“她老人家总是爱催我,今日早让皇后找来景慕易,当场给我把脉。”因她成婚四年都未有身孕,太后着急了。
“景公子如何说?”
“是我和公爷多年寒毒侵身,伤了身体,不宜有孕了。”看着怀中的小白芷,她竟有些心动了,若是身体可以,他们的女儿也许也会这么可爱听话吧。
与皇上叙话半日的寒云峥回到木槿苑时,奇怪的发现,他家里那位如花似玉的小娇妻今日竟穿的格外的凉快。
他关了屋门,又去将开展的窗户合上,转头,黎沁已至他身边。她今日只穿的一件橘红色的吊带裙,裙身剪裁适当,将她的婀娜多姿的身材凸显出来。
她伸手去解他胸前的衣扣,柔声细语:“我侍候夫君更衣。”
寒云峥忽地怔愣起来,抬手盖住她的手背,又毫无动作依着她把自己外袍脱了下来,顺着软榻坐下,琢磨着今日发生了什么事。
今日她去见了太后,又去了皇后宫里小坐片刻,中途景慕易也去了荣签宫。后来,她又去了茯苓和小白芷那里。直觉告诉他,问题应该出在景慕易身上。
他拉住黎沁继续替他脱衣服的手,好整以暇问道:“今日见了景公子?”
“嗯,”黎沁抽出手来,面对着他,半弓着身子,一手轻拂他脸颊,“祖母嫌我多年未有身孕,让他来给我把脉。”
“嗯?”他眼神复杂,直勾勾盯着她,“那景公子如何说?”
黎沁的手从他脸颊往下滑,滑过他的肩膀,至胸膛又往肚脐方向去,她栖身在他耳边轻声呢喃:“他说,你可能,不太行。”
本身小手已在他身上四处点火,此话更是激恼了他,他伸手,将她抱至身前,一手禁锢她的腰身,一手抬起她的下巴,以面对面的形式重重吻她。
“为夫今日就让你看看,谁不行!”
吻她半晌,他抱着她站起身来,将她屁股托起又暗自捏了一把,脱了她的绣花鞋,往上掂了掂她,径直走向床榻。
环住他脖颈,温热鼻息吹红了他的耳廓,黎沁认真道:“我侍候夫君先沐浴吧。”
将她压在身下,寒云峥浑身已滚烫不已,他急不可耐的将二人衣衫褪下,眼眸中那情欲的火花,仿佛要将她周身燃烧,只听耳边嗓音低沉:“先干完正事,我们再一起浴。”
虽已成婚四年,可他们之间却似新婚夫妻一样难舍难分,这场激战直到半夜才消停。
沐浴后,她窝在他怀里,仔细问道:“若是这里有一百份,那我有身孕的概率能占几份?”
他闭着眼睛道:“只一份。”
本也期待不多,可是听到百分之一的概率时,她还是有些难过。背过身去,她有些伤心的揉了揉额头。
即使没睁开眼,寒云峥也能感觉到她的心痛,他上前从背后揽住她,温柔地对她说:“我们之间感情,无关孩子。不论以后如何,我对你都是一百份的爱,一百份的喜欢和一百份的疼爱。”
得到安慰的她也舒了口气,其实现在的二人世界也没什么不好。
…
皇后娘娘今年春在城郊建了个场地特意举办马球会,黎沁和寒云峥正巧回来也被邀在内。
莺时三月,鸟鸣花展,马球场两旁棚屋数座,场内两组人马正激烈对战中,引得主席皇后身边大皇子和太子激动吆喝。
“姑姑赢,姑姑赢。”一身着小黄袍的太子,奶奶的声音传来。
“成叔父赢,俞叔父赢!”旁边已经三岁的大皇子也不甘示弱。
场内四队夫妇分两组,寒云峥夫妇和寒云渡夫妇一组代表寒氏,俞亲王夫妇和成亲王夫妇一组代表宗氏。
寒云渡因暂管兵部,与管理女兵的牧映相识,已于元尧三年成婚,就在前两个月安国公府的第一位小小姐出生了。
尽管寒氏夫妇四人武功都很厉害,但成亲王妃可是打的一手非常熟练的马球,因此马球场上两组战况如火如荼,比分不相上下。
寒云峥把球从宗然手下抢过,叫了一声“夫人”,把球传给了黎沁,眼看成亲王妃疾驰而来,要将球从中间截胡,黎沁迅速反应,左手抓住缰绳,整个身子悬挂出去,将球勾过来。
牧映这时也赶过来,将她拉回马背上,二人一同赶马把球打入球门。
这时,锣声响起,这一战结束了。最终寒氏以4:3险胜宗氏。
“一定是我拖后腿了。”茯苓被宗然抱下马,懊恼道。
成亲王妃拍了拍她的肩膀,爽快道:“只是玩乐,不必较真。”
黎沁也和牧映下了马,走了过来,与成亲王妃和茯苓一同坐在主席棚内,场上又换上了两组人马。
寒云峥本也跟着黎沁一同去女席凑热闹的,中途被皇上叫走了。
小太子见黎沁来,忙跑过来:“姑姑,姑姑最厉害!”说罢又回头朝大皇子说道,“我赌赢了!”
黎沁将小太子抱在怀里,小太子说道:“力拔山兮势雄,气贯日兮虹霓。姑姑,你什么时候能教我武功呀?”
“等你什么时候书读好了,我就开始教你武功。”
“一言为定。”小太子将自己小拇指与黎沁小拇指勾起来,认真做了约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