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神,你可知独行人之苦?众人皆不解,连你也亦然?”
“为何入魔?”
郁司年的眼底毫无波澜,最可悲的是,眼前的男人连杀你时的眼神,都和救你时一样,仿佛曾经只是随手扶起了一棵微不足道的小草。
心被狠狠刺痛。
长剑刺入苏念的心口,两人的距离更近了,鲜血顺着衣口流淌而出,可她身着黑衣,并不明显。
两人之间的气氛达到一个高潮。
陆沉紧握着大喇叭的手不自觉地收紧,死死地盯着两人,整个人比他们还要紧张。
稳住,别松。
吻他!
这是‘泠月’离‘宦伺’最近的一次,带着诀别的吻,苏念估算着距离,这个高度需要她踮起脚尖才能亲到男人的下巴。
于是,她动了。
长剑刺得更深。
郁司年垂下眼帘,看着她,那双眼睛里镀上一层绝望和对生死的淡漠,还有一种难以言喻的希冀。
苏念似乎透过浅金色的美瞳看到他眼底那幽暗深邃的光芒。
她的脸贴近他,鼻尖萦绕着男人身上那股熟悉清冽的木质冷香。
不容她多想,因为她还在专注于演戏,剑又刺进了一分。
她的手按在男人有些炽热的胸膛上,感受着他强有力的心跳声,看着眼前跳动的大动脉。
【哇哦!这性感的动脉,来一刀绝逼能看到血泉!】
内心的疯劲儿比戏里还甚。
郁司年:“……”忍住。
她的脸靠近男人的脖颈,踮起脚尖……
【卧槽!这香味儿,又想吃烧鸡和大肘子了。】
“噗!”
郁司年实在忍不住笑出了声。
这位大影帝有史以来第一次因为烧鸡和大肘子而笑场了。
周围的摄影师和后勤人员正看得起劲儿,被这一声笑生生拉回了现实,同时被苏念的演技惊艳了。
果然是个可造之材!
就是……
陆沉差点把喇叭捏碎了,眼看着这场戏就要一遍过了,他语气特别冲。
“你笑什么?你笑什么?”
苏念脸黑如锅底,气得七窍生烟,咬牙道:“郁老师,我演得很差劲吗?竟然让你笑场了,你不满意可以说出来,干嘛嘲笑我?”
【导演都没觉得有问题,你是吃鱼长大的吗,这么会挑刺!】
郁司年看着苏念那张因愤怒还要维持人设的小脸,实在没忍住,又低低地笑了起来。
苏念更气了!
郁司年扶额,“抱歉,是我的问题,是我没忍住,和苏老师无关。”
话落,抿唇憋笑。
这小丫头真是越来越有趣了!
苏念气得背过身,微风吹起她的秀,俏皮的摇摆着,完全体会不到她此刻的愤怒。
她看着镜中的自己,气得脸颊绯红,额头上仿佛飘着一团乌云。
陆沉走过来,疑惑道:“司年,你怎么回事?人家小姑娘演得挺好的,你不至于挑剔到笑场吧?你就算觉得演技没有你预期的好,你也不该嘲笑人家,看把人家气的。”
郁司年看到气得冒烟的小姑娘,他揉了揉额角,“不是笑她演技,是她太……唉,你们不懂……”
终究,又是他一个人背锅了。
陆沉倏然贱兮兮的笑着和郁司年说了什么,郁司年突然抬眸,刚好和苏念四目相对,苏念气得又扭过脑袋,留给他一个无情的后脑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