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雨桐犹豫一下,这才说,「是因为从事非法经营和漏税的事情。爸,你要想办法让薄景夜撤销了案件,你知道如果是他存心要整允烈,允烈这辈子只能在监狱当中渡过。」
一旁的林佩芬抽噎一下,嚎啕大哭。
「我的允烈命怎么那么苦,被人遗弃在外面那么多年过了那么多年苦日子就算了,如今亲兄弟竟然将他送进监狱,他还那么年轻,怎么办?」
「妈,发生这样的事情大家都不想的,您别难过了,现在主要看警署那边怎么说。」夏雨桐安慰道。
林佩芬忽然回过头来,盯着夏雨桐,眼里迸射出怨恨的光芒。
「啪」的一声,一巴掌结结实实地落在夏雨桐的脸上。
夏雨桐猝不及防,被打得身体倒向沙发一边。
「佩芬,你这是干嘛?」
夏雨桐捂住发红的脸颊,委屈地问道,「妈?」
林佩芬咬牙切齿道,「我打的就是你,你平时是怎么照顾允烈的,发生这么大的事情你都不知道,还是说一切都是你在暗中指使?我告诉你,允烈要是有罪的话,你也逃不了关系。」
夏雨桐愣住了,她没有料到往日待她宛如亲女儿的林佩芬忽然将矛头指向了她,委屈又愤怒。
但是她还是忍了下来,「妈,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允烈的事情我从来都不敢过问。」
「那也是你的错,我们允烈走到今天都是因为你这个不合格的妻子造成的!」林佩芬不依不饶,伸手继续上前捶打夏雨桐。
「佩芬,你别激动,事情还没弄清楚。」薄看山忙拉住发疯的林佩芬。
夏雨桐暗暗地咬了咬牙齿,双手静静地握着,如果说之前她还能体谅林佩芬说这话只是因为受不了这种刺激,但是后面这句话却狠狠地刺痛她。
这些年来,她端茶倒水,伺候公婆,辅佐丈夫,每一件事都做得让人挑不出错处,如今发生危机,却是林佩芬第一个拉出来指责的对象。
夏雨桐恨恨地站起来,一改往日逆来顺受的模样,阴沉地盯着林佩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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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道吉日
林佩芬从来没有见过夏雨桐这副神情,她怔然有些往后缩了缩,却还是嚷道,「你这是什么态度?」
「我这是什么态度?」夏雨桐满是嘲讽的反问一句,冷冷地瞥了一眼林佩芬,「你觉得我这是什么态度我就是什么态度,这些年来我在薄家谨小慎微,尽心尽力,现在允烈遇到麻烦,你们却都在怪我?」
「实话告诉你们,这些年来,薄氏集团在允烈手上市值能翻一番,都是因为开设地下赌场,真要说起来大家谁都逃不了!」
「什么,你原来早就知道,你为什么不去阻止允烈!」林佩芬气得快要吐血,「你这是将他往火坑里面推!」
「雨桐,你太让我们失望了!」薄看山也附和道,满是失望。
「呵呵。」夏雨桐冷笑一声,「要说将允烈往火坑里面推的可不是就是你们吗?」
「你胡说,我们可从来没有说过这样的事情!」薄看山怒不可遏。
夏雨桐朝着两个人靠近,质问道,「到底是谁一天到晚逼着允烈出人头地,是谁在他面前说一定要将薄景夜比下去,又是谁说千万不要给他丢人,说到底难道不是你们!」
薄看山和林佩芬原本理直气壮的,可听到这话忽然就没有底气,连连后退。
「你们最好不要胡言乱语,否则,大家都没有好日子过!」夏雨桐朝着两个人投去一记警告的眼神。
要是这两个人敢将她退出去顶罪,她就将所有的事情都告诉警方,到时候谁都没有好日子过。
薄看山和林佩芬两个人面面相觑,脸色白一阵,青一阵。
「这个夏雨桐,当初为了嫁入我们薄家低眉顺眼的,现在可真是有能耐了……」林佩芬指着夏雨桐的背影,却被薄看山拉住。
「现在我们家里已经够乱了,就别再添乱了!」
林佩芬这才作罢,只是两个人的心情更加烦躁和压抑。
薄看山眸色阴沉,暗暗咬牙,彷佛做了什么决定。
楼上,夏雨桐靠在门板后看着天花板,她不甘心自己这个薄家少奶奶的位置被取代,就算用尽一切办法她都会救薄允烈出来。
此时,薄景夜正带着顾南音在二老面前商量结婚事宜。
「你们复婚的事情商量得怎么样了,怎么都没看到什么动静?」薄老夫人笑眯眯地问道。
顾南音愣了一下,说到这,她又想到薄景夜竟然还没有和她求婚,之前糊里糊涂的联姻,难道现在又要和以前一样糊里糊涂的复婚吗?
「怎么,你们不会是忘记了吧?」薄老夫人皱着眉头,佯装生气。
「奶奶,我已经准备好了,这两天就去登记。」薄景夜牵着顾南音的手抿嘴,回头看了一下顾南音这才回答道。
「怎么不今天去?」薄老爷子立即沉了脸色,「你们这些年轻人简直就是将婚姻当成儿戏!」
「爷爷,我只是想要挑一个黄道吉日。」
闻言,二老面面相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皆是一脸吃惊的模样,「你说你,要挑选一个黄道吉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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足够死十次
「这么重要的日子,当然要挑选一个好日子。」薄景夜淡淡地应了一声。
二老更加吃惊,那表情像是见了鬼一样,他们孙子什么性格他们还不清楚,只是真的是第一次看到自己的孙子竟然这么讲究。
就连一旁的顾南音也吃惊了一下,当年结婚薄景夜可从来都没有过问,如今竟然连登记的日子都这么讲究,足以证明对她的重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