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庐里母子二人岁月静好,宣武侯府里继夫人狠狠的摔了一套茶盏。
“不过是个贱人,也敢挑衅,来人,给我仔仔细细的将那贱人的消息查清楚了。”
继夫人了一顿火气,婢女弯着腰低着头默默的将残局收拾干净,送上新的茶水进来。
昨日是十五,本应该是宣武侯到继夫人院子里的日子,可是继夫人左等右等,却怎么也没等到人来。
“不是说侯爷已经处理完事情了吗?为何还未走到?”
“奴婢这就派人去问。”
“回夫人,侯爷确实处理完事情了,也往咱院子来了,可是半路上管事急匆匆的进来跟侯爷说了几句话,侯爷突然就出府了。”
继夫人听闻是有事,便也没多想,只是刚刚准备躺下,就意识到不对。
如今的宣武侯可不是当年年轻力壮的时候,早就挂了闲职,怎么可能都要入寝的时候有急事。
顿时便睡不下去了。
“去找管事问一问,侯爷是因为什么事情出门的。”
继夫人身边的嬷嬷闻言,眼眸微微颤动了一下,然后屈膝走了出去。
没能从管事嘴里套出话来,倒是等到了车夫将侯爷送回了府之后才从车夫嘴里套了话。
宣武侯不知何时看上了一名女子,昨日夜里突然有急事,便是那女子身边的人来传的话,宣武侯便急匆匆的去了。
男人贪花好色,继夫人对此虽然气恼,可是还算压得住脾气,可是,宣武侯前脚回了院子,后脚就有人再次登门。
说是来送东西的,继夫人派人截了过来,是一个荷包,素白的荷包上绣了一株兰花,可以说很是普通,但是荷包里的东西却不普通。
里面是一个玉扳指,这玉扳指乃宣武侯贴身物件,常年戴在手上把玩,可以说是非常重要的东西。
可是这东西如今却是别人从外边送到府里的,还用这样一个荷着,里面还有一张折叠的纸鹤,展开一看,还写了一小词,弥漫着淡淡的脂粉香,用螺黛写的。
继夫人也是读过诗书的,这上面的词句哪怕是女子看了都要酸倒牙。
什么妾如丝萝,什么君似乔木,又自诩如泥低贱,不敢高攀,物归原主。
若是真的要断,就不该写这酸词,这就是明晃晃的挑衅。
这样一个女子的消息自然是不难查,可是,查出来之后却不太好动手。
“夫人,此女子唤琉璃,是水月楼新来的头牌,只卖艺不卖身,听闻是从扬州一代来的,倾慕者不少,才来不足一月就已经成了水月楼的摇钱树,这水月楼背后是韩王,夫人,您看?”
继夫人闻言又是摔了一套茶盏,动不得,那么就只能睁只眼闭只眼,憋了一口气的继夫人无处撒火,顿时又想起了守孝的王秋丹母子二人。
“派人去那边送话,就说侯爷身体不适,大少夫人守孝不能回来侍疾,那便抄写经书百遍供佛台前给侯爷祈福吧。”
“是。”
草庐里,王秋丹正拿着刀破开竹子,然后用刀在竹子上一点一点的削成型。
看着每日除了练字读书就是跟小灰玩耍的唐毅,王秋丹觉得小孩子太死气沉沉了不好,但是四下一看,也没什么合适小孩子玩的,然后便起了心思。
先是做了一把小弓箭,这个很简单,挑选了大小合适的主子破开成条,用刀修理好,再削一块梯形的木条,用麻绳捆绑固定在竹片的中间。
然后用火烤竹片,趁热弯曲定型,然后用麻绳将竹片两头扎紧。
因为是给孩子玩的,杀伤力不需要很强,王秋丹又多做了一些竹箭,箭羽是唐毅在草庐附近捡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