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她也不必如?此紧张呀,师父又?不是那种古板守旧、占有欲爆棚、动?不动?便拈酸吃醋小气性儿的人?。
只是出来听?听?曲儿,享受一下按摩,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嘛。
心下如?此想着,傅绫闭眼倚在?软椅上愈发放松。
梅霁亲眼见着另一个?男子给她按肩,虽隔着衣衫,但?这个?场景也太过刺眼,他心口?闷得厉害,却?又?不好发作,脸色愈发清冷。
“只是这样干坐着多无趣,我?看外面有人?在?玩行酒令,不如?咱们也一起玩好不好?”敖瑄忘性大,这么一会儿功夫便忘了方才与敖隐的不快,扯着他的衣袖撒娇。
敖隐眸光闪了闪,“你又?不会喝酒。”
“我?不会没关系呀,不是有二哥在?嘛,大不了你背我?回去。”
敖隐静默须臾,“好。”
南风馆里的小倌精通各项才艺,饮酒行令更不在?话下,裴月笑道:“诸位公?子小姐既有雅兴,不妨咱们来行飞花令。”
敖瑄赶忙问:“什么是飞花令?”
傅绫笑着跟她解释了一番,“敖姑娘头一回玩,咱们就简单些,比如?令字是‘雪’,那便不拘格律,只要说出带有‘雪’字的诗句即可。”
“说不出的人?便要被罚饮酒么?”
“正是。”
敖瑄有点想打?退堂鼓,但?是见二哥正盯着她看,好像在?瞧她笑话一般,她便生出一股不服气来,“好,就玩这个?。”
傅绫道:“那便以‘雪’字为令。”
裴月:“大雪北风催。”
敖隐:“天阴雪冥冥。”
傅绫:“阑干风冷雪漫漫。”
梅霁:“打?窗风雪映空明。”
众人?看向敖瑄,小姑娘一脸得意,“遥知不是雪!”
众人?又?继续——
“风雪惊初霁。”
“飞雪带春风。”
“雪洒寒灯泪数行。”
“风卷寒云暮雪晴。”
敖瑄凝眉思索,“朔风吹散三更雪。”
如?此又?来了两轮,又?该敖瑄了,小姑娘急得面颊发红,支吾许久,认输道:“我?想不出了,我?认罚。”
说着便端起酒杯喝酒,本以为会很辛辣,没想到入口?却?是甜丝丝的。
敖瑄心下一松,豪气道:“再来!”
这回换了个?“雨”字。
几轮下来,敖瑄又?饮了一杯,傅绫也吃了一杯。
如?此玩了大半个?时辰的酒令后,在?场的几人?都吃了不少酒。
倚玉楼的酒吃着香甜,可后劲儿却?很足,从楼里走出来时,傅绫觉得自己仿佛踩在?了棉花上,身子不受控制地歪软下来,被一只大手牢牢握住了腰肢。
她有些发晕,抬手触了触那张俊美的面容,“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