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过是仗着学会了一门特殊的身法法诀,才能跑!”
“……你不过是仗着学会了一门特殊的剑法,才能追!”
“你怎么学我说话?”
沈乐言笑嘻嘻:“你怎么学我说话”
将阴阳怪气挥到了极致。
对方勃然大怒,喷得更起劲了。
台阶之上,掌管各主峰的长老们面前,数十枚返影石投射出一面巨大的光幕,将各个练武台上打斗的画面全部呈现在了光幕上面。
长老们时不时地点评几句,看到出彩的,便商议将人分到哪一主峰。
大部分练武台上几乎没什么人声,全都是兵器碰撞的鸣响。
只有柒号练武台格外热闹,两个比试的弟子叽叽喳喳的,你来我往,仿佛两个幼稚的小孩儿在吵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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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老们不自觉就被吸引住了,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一个说:“那名雷金双灵根的弟子剑法霸道刚烈,而且已是炼气上品境即将突破,正适合入我门下继承衣钵!”
一个说:“哟,那个满练武场跑路的弟子,就是沈乐言吧?”
几个长老眼神飘向了陆元弋那儿。
“陆宗主,你既然想收徒弟,光送他一枚中看不中用的平安扣又有何用?”
“是啊,这么好的灵根天赋,也不教他些厉害的功法,实在可惜了。”
陆宗主看中的弟子,怎么也该能打一些,眼下这少年虽然身法练得不错,灵力也算淳厚,但是总不能靠一味躲闪来赢比试吧?
半个时辰后。
两个结盟的人觉自己灵力消耗了大半,谁都没有再追着沈乐言打,各自坐下休息了,边休息,边警惕地看着对方,边装模作样对着沈乐言喊话。
“你……你他丫别跑了……等我恢复一点体力,再来揍你!”
沈乐言也蹲在原地歇息:“我没跑啊——我说你们两个,明明灵力都没用完,刚刚打我的时候也在放水,还装出一副已经力竭的模样。
与其暗自担心自己的盟友什么时候会背叛,不如干脆你俩先打一架吧?反正你们也看到了,我只会跑,对你们构不成什么威胁。”
两个结盟的人对视一眼。
嗯……
那个追不上一点的小滑头好像说得有道理。
那就开打!
电闪雷鸣,飞剑阵在练武台上丁零当啷地打在了一起。
沈乐言好不容易能喘口气,赶紧按揉了一下有些酸痛的小腿和脚踝:若不是前些日子去过一趟西南境,又在云熙宗的深山里撞见了一场刺杀,不是在赶路,就是在逃跑,他恐怕还真的撑不了这么久。
毕竟灵力虽然还有剩余,但身体上的疲倦有时却不是灵力能完全消除的。
很快,打斗的两人便分出了胜负。
但剩下的那名雷金双灵根的弟子也并非全身而退,手臂上添了几道剑伤,溢出些血迹,灵力颓靡,都有些站立不稳。
沈乐言走上前,伸手戳了一下对方的剑尖……对方现在附在剑上的灵力已经十分稀薄了,他一触,那电光的威力比冬天里毛衣上起的静电大不了多少。
【???】
那就不能怪他不客气了……
对方见他离得这么近,还调戏他手中的剑,偏生自己体力不支,再施展不出剑招原有的威力,气抖冷。
“你你你你你——”
“我也觉得自己挺无耻的,但是没办法,比试的规则如此——我那儿有两瓶不错的金疮药,一会儿比试结束后给你。”
“谁要你的金疮药了?!你别想收买我!”
“那你接着追,我接着跑?”
那弟子瞪圆了眼睛,大口喘着气,眼里忽然充盈起了水汽,“噗”一下,冒出了一个大鼻涕泡。
沈乐言:“……”
“哎——你哭了我也不能认输啊。”
那弟子从小声啜泣,变成了嚎啕大哭,然后蹲在地上狂抹眼泪。
沈乐言一时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对方,只得将求助的目光投向石阶之上的长老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