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人在累死累活的时候,有的人已经穿着漂亮的衣服,不愁吃穿,每天想,今天是看电影还是逛百货大楼。人生来的差距,在出生就注定好的了。
每个时代都是如此,苦难总是底层人经受的最多,处在上面的人,只不过是富裕降低一些,可也能过得滋润。
“我不是香饽饽。”陈清隽这回只是反驳了后面一句话,低声轻语,“也就只有你会把我当成是香饽饽。”
郭菩姝听到了,不过还是重复问了一句,“陈清隽,你在说什么?哎呀,我这人的听力时好时坏,下回可以麻烦你说话大声一点吗,最好是贴在我耳边说,和讲悄悄话一样,这样我肯定听得清楚,省得再问你了。”
陈清隽的脸一红,这人真是,明明就一句很普通的话,都能给扩展到其他肉麻兮兮的表达之上,也是一个本事。
“谁要和你贴着耳朵说话。”不过因为郭菩姝的话,他的嘴角上扬,可还是矫情反驳了一句,有点口是心非的别扭。
“你啊!难道你想让我和别人贴着耳朵说话?”郭菩姝忧伤的叹了一声气,“太让我伤心了。我只想和陈知青贴着耳朵聊天,可陈知青却叫我和别人这样做。难道在陈知青眼里,我就是这么随便的人吗。”
她的口吻有点失望,陈清隽的心一慌,急忙说,“我不是这个意思。没想让你和别人贴着耳朵说话。”光是想想这画面,他心里就不舒服,可不敢承认。
他看向了郭菩姝,捕抓到她眼里的戏虐,反应过来是在故意说的,陈清隽抿着唇角,他自认为自己不是个笨人,可每回和她说话,怎么老是掉进坑里。
“那,陈知青的意思是,你愿意和我贴着耳朵说话咯。”郭菩姝笑眯眯又把问题给拐回来了。
这次,陈清隽没有回答她这个问题,只是快步走了,独自走在前面。
走着走着,又担心会甩开很远,他又慢步下来,可肩膀被碰了一下,郭菩姝不紧不慢的跟在他身边,调侃的说,“陈知青,你是害羞了,不敢正面回答我吗。没关系,你可以写情书给我看的。”
这人真是好过分!陈清隽更是紧闭着嘴巴,头扭到了一边,决定不理她。
心里知道就好了,干嘛要说出来···
后头的几个人,看着前面两人在嘀咕说话,陈清隽老是被逗得气急败坏,面上不乐意,身体却很实诚。总觉得,在没有吃饱的晚上,现在莫名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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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来到了要租的房子,位置挺好的,周边有邻居,和村长家相隔也不过是走过一个小斜坡上去经过几户人家就到了。
郭菩姝拿了钥匙,打开门进去,四四方方的小院子空间不小,房间也很整齐,只是有点空,和无人住的荒凉。
院子里也没有杂草,农闲的时候郭家人都会过来打扫除草,只是有点灰尘。
“就是这六间房,怎么分配,你们自己选。”她还是公私分明的,没有单独为陈清隽选。
况且她选的,只是自己认为是好的。这又不是她住,是陈清隽住,当然要他自己来选。
房间都是一样大小,只是采光不一样而已。可村里的房在建之前都会找人看过风水朝向,现在虽然不能明目张胆会被抓,可私底下还是会有,所以每一间的采光都差不多。
他们商议后,邓阳春和另外一个女知青住在相邻,这边是四间房,中间隔开了一间,靠近围墙边的房间陈清隽选了。
对面则是两间,不过中间隔了一个小耳房,适合两对夫妻,很快就分配好了。
能有这样的房子和布局,当年这户人家也是挺富有的,不过几十年前出去闯荡的人吸大烟败光了,最后就剩下这房子,老的老,小的小守着。
在五几年的时候,房子的主人不幸牺牲了,老人也走了就独留空房。
“选好了,你们就自己去看自己的房间,打扫卫生,需要买什么布置都行。”郭菩姝也不会连这个都要带着。
不过她看向陈清隽却说,“陈知青,你这房间的窗户有点烂了。村里本来想着秋收过后就叫几个年轻人来修,你现在进来住,我去看看,帮你修好。”
她领着陈清隽进去,还啪嗒一声关上了门,隔绝了视线,孤男寡女共处一室,陈清隽的身体都紧绷起来。
至于其他人,已经推开门进了自己租的房间,没有注意到,就算看见了也当作没看见。
怎么的,还能指着别人说这样不对啊?这又不是什么问题,两人你情我愿的事,陈知青一个大男人不愿意的话还能强硬不成。
而且乱造谣,他们在山口村别想安稳了,郭家人都能把他们整脱皮。
到时候陈清隽站出来说他们在处对象,多嘴的人能有什么好下场。
当然,他们不是这种人。可也不排除会有这种脑子不灵光的人,世界之大无奇不有。
“郭同志,你在做什么。”陈清隽想去打开门,可是被郭菩姝拉住了手还是牵着,他的心跳飞快跳动,眼神只能定定的看着门,不敢看向郭菩姝,一本正经的话,仔细听还有慌乱,“男女授受不亲。郭同志,请你放开我。”
“陈知青误会了,我是看你衣服上有蜘蛛网,要帮你拿下来而已。”郭菩姝这回很“听话”的就放开了,反而让陈清隽有点不太适应,她居然没有进一步,干巴巴的只有两个字,“多谢。”
只是在关起门来只有他们两个的空间里,陈清隽握紧了拳头,豁出去的还是说,“郭同志。你给我的回信我看了。很抱歉,恕我不能答应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