绯云阁,内室,阿九屏退燕奴,正与幻出人形的灌灌一起读《大荒纪》。书是怀英上次留下的,和一小包饴糖一起,说给她养伤打发时间用。
因着手上的伤,姑姑管得越发宽严,几乎不给出门。
如今掌心恢复大好,几乎瞧不出那夜伤痕,书……却没看几页。
“姐姐,你怎幺了,脸这幺红。”
灌灌声音将阿九神志唤回,她动作僵硬地擡手抚了一下并不存在的碎发,“没什幺,太热了,有点走神。”
哪里是热,实在是身下那物折磨得她动也不敢不敢动。
她面色潮红,鼻尖隐有莹亮,灌灌没有生疑,起身将一侧小窗推开道缝儿。
凉意袅袅拂面,确实缓解了些许燥意,阿九舒一口浊气,俯身看着书上文字道,“真没想到涂炭三界的水患竟是水神共工自己惹出来的祸。”
据《大荒纪》记载,水神共工与火神祝融素有龃龉,积怨过深,终是开战。共工兵败,一路逃至不周山,狼狈之际心下愤慨难当,便一头撞向不周山以死明志。
那不周山却是根撑起天界的大柱,柱子一断,半边天空坍塌,顿时天河倾泻,洪水泛滥,之后才有女娲炼五彩石补天的事迹。后面这段阿九早就知道,姑姑讲过——女娲娘娘以自己精血炼就五彩石,却在补天的过程中不小心遗失一块,最后不得已以自己肉身为石,补了那最后的缺口。
《大荒纪》记录了盘古开天辟地以来众仙各相,无论功过皆在书中。姑姑授课,只捡好的讲,是以阿九只知女娲舍身取义,却不知道水患缘由。
灌灌嗤一声,很是不屑,“这些个仙家成天天地仁义挂嘴边,实际祸及三界的大患,哪次不都是他们自己搞出来的,除了他们,谁有这样大本事。祸事一出,他们又不追究源头了,抓个牵连进来的精怪鬼兽顶了十恶不赦的罪名便是天地正法了。”
说完,意识自己不该如此激愤,灌灌话锋一转,“姐姐,说起来,咱们青丘的九尾狐与这水患还有几分渊源。”
她不就是九尾狐?
阿九一下子来了兴致。
灌灌继续道,“传说,轩辕禹在治水的时候,曾经在涂山偶遇了一只得道的九尾狐,正是因为有了她的庇佑,轩辕禹才能治水成功呢。”
轩辕禹治水的故事阿九也听过,女娲以身补天,只是堵住天河继续倾泻,然而已经泄出来的大水仍在危害下界,当时还只是皇子的轩辕禹主动请缨,并立誓说水患一日不除,他就一日不归。
传说而已,别说姑姑没讲,就连《大荒纪》里也没有,阿九没太当真,打趣道,“怕不是青丘想给自己添笔功绩,才传出这幺个故事。”
凡是有点威名的仙家,哪个不是传说比功绩还多。轩辕禹作为赤帝血脉,又是后来继位之人,据说还很英俊,这般人物,各种故事自然多不胜数,真真假假,无人能辨。
灌灌还欲争辩,“姐姐,是真的,我——”
吱呀推门声响,她急急收声,幻回鸟形真身飞入内室帘后躲起,阿九也忙正襟端坐,佯装认真看书。
来人却不是燕奴,而是刑苍。
阿九蓦地燥热,下身不自觉收缩,穴内异物又被吸着往里去,酥痒得她差点喘出声。
日光给少女后颈的细细绒毛镀上一层金辉,看上去柔软又惹人怜爱,刑苍走到她身后,大掌抚上她后颈,拇指摩挲着那处皮肤。
掌下只有腻滑,摸不出绒毛存在。
“在看什幺?”
阿九被他摸得心浮意动,夹紧双腿,小声答,“大荒纪。”而后仰头看他,“你怎幺来了。”
两人昨夜又纠缠到快天明,这才分开多久,怎幺人就来了。
刑苍不语,一手直接探入她腿间,隔着湿透了的亵裤寻找被撑开的穴口,“嫌我来早了?小九,你越来越放荡了。”
“啊……”阿九轻吟出声,身体不住轻颤。
“泄过了?”他将人抱入怀中,一边揉搓湿漉漉阴户,一边啄吻她肩头。
外袍被他扯开,松垮垮挂在腰间,露出大半白皙肩背。胸前两团挺翘雪白随她呼吸轻微起伏,奶头已然硬了起来,周围吻痕、指印清晰可见。
锁骨、小腹、大腿……身体的每一个部位都印漫暧昧红痕,新旧交错。刑苍很容易便摸到她阴核,因为长时间的吸吮玩弄,那处就变硬突起,一直处于充血红肿的状态。再下面的窄小洞口被硬生生撑开,两粒玉球将小穴内部塞得满满当当,在他的抚弄下一阵阵瑟缩。
今晨射精过后,他便用这东西将精液尽数堵在她体内,只说让她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