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自己被设计了才后悔莫及。
「好了!」
老夫人厉声一喝,眉目里满是厌恶的看着坐下底下的许铭池夫妻两:「这孩子们都在呢,你们这是在吵嚷着什么?好端端的就吵起来,还有一点长辈的样子吗?」
萧心慈也不说话,捂着脸呜呜直哭。
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样子。
老夫人看的头疼欲裂。
许瑾瑜见状赶紧站起身来走过去,动作轻柔的给老夫人揉着太阳穴的位置,柔声道:「祖母,二婶,咱们今天不是要宣布好事的吗?怎么就闹成了这个样子?」
「二婶,我母亲心直口快,只是想着前些日子你还跪过祠堂,才顺嘴问的一句,二婶你也不要跟我母亲计较,你怀孕是大喜事,想必二叔也是高兴的,我听母亲说过怀孕的人脾气大,二叔你也体谅一下二婶吧。」
许瑾瑜一番话可以说是将所有人的情绪都照顾到了,张容眼底闪过笑意,面上带着一点与有荣焉的样子。
她的瑾瑜长大了,会说话,她这个做母亲也骄傲。
老夫人的头疼在许瑾瑜的素手揉捏之后也好转了许多,再听见许瑾瑜说话如此有分寸,面上也是盈满了笑意:「瞧瞧,你们这些做长辈的还不如一个孩子懂的多,本来是个好事,被你们这么一吵吵惹的大家都不开心了。」
许铭池也借坡下驴,点点头笑的憨厚:「瑾瑜丫头说的对,这事是我错了,母亲大嫂,她就是这个性子,你们别往心里去。」
「自然自然。」张容笑着回了一句。
原本剑拔弩张的气氛在许瑾瑜一句话的调节下顿时有了变化,那群大气都不敢喘的庶子庶女们也纷纷松了一口气,看着许瑾瑜的目光里带着佩服。
许秋荷却是扭头哼了一声,凑到了许凝安边上压低了声音说道:「就她一张嘴会说话!倒像是我们这些人都是哑巴似的!」
许凝安心底也不甘心着。
老夫人对许瑾瑜原本就偏爱,现在见到许瑾瑜说话如此圆滑,以后指不定还会带许瑾瑜出去见那些贵族夫人呢。
这样许瑾瑜以后就会被更多的人喜欢看好了。
许凝安捏紧了手里的帕子,眸底不甘之火熊熊燃烧起来。
不,她绝对不能让许瑾瑜好过!
宣布喜讯的时候虽然出现了意外,但有许瑾瑜在,很快气氛就活络了起来,萧心慈去梳洗的时候也调整好了自己的心情,再抱着肚子回来的时候脸上就多了几分慈母的光辉。
柔弱地跟张容道歉:「抱歉大嫂,我当时也是脾气上来了,其实也不是故意的。」
。
小姐你好歹也矜持一点吧
张容面上也带着礼貌微笑:「没事的弟妹,咱们都是做母亲的过来人,我懂的。」
实际上两个人之间眼神的厮杀也就只有她们自己懂了。
因为前面许瑾瑜的事情,这对妯娌是永远都不可能像是其他家族的妯娌一般亲密无间。
不然以一个做母亲的人来说,张容直接上去踩萧心慈都是有可能的。
「孩子已经快三个月了,之前从祠堂出来那会其实身子就不太爽利,只是当时我想着大概是在祠堂里冷到了,没放在心上,谁成想这次反胃的厉害,这才叫来了大夫,知道怀孕了。」
老夫人掠过了萧心慈抱怨祠堂的那段,她不会愿意替萧心慈说话,因此老夫人只是着重嘱咐了萧心慈以及她身边的嬷嬷几句,嘱咐一定要好好养胎。
「下次再有主子身子已经不舒服了三个月才请大夫的事情发生,你们这些丫头通通都要受罚!」
……
许瑾瑜才一回到院子里,就听说二房那边又碎了一套瓷器。
兰欢哼了一声,「给她能耐的,本来就是自己之前藏着掖着不说吧,现在居然还撒气。」
许瑾瑜笑了笑,任由两个丫头给她收拾衣服整理头发,声音浅淡毫无波澜:「这次估计二婶自己是真的不知道。」
「恩?二夫人难道不是怕有人害她所以故意不说吗?」
许瑾瑜摇头,「二婶那个脾气,若是早知道了,受罚的时候肯定不会忍耐的,但当初就没说,显然是自己也不知道。」
兰欢恍惚:「居然还真不知道啊?这也太粗心大意了吧?」
许瑾瑜倒是觉得正常。
那段时间萧心慈遭遇了自己几次的反击,大概是气的脑袋发晕胸口疼痛了,哪里还有心思去关注自己的身体状况呢?
再说了有任何不适的症状萧心慈肯定都会觉得自己是被气的。
「不过二夫人也是有些自大了,真以为自己怀了个孩子老夫人就能对她多好?还直接说起以前祠堂的事情,老夫人能自打嘴巴道歉吗?」
许瑾瑜嗤笑,这么简单的事情就连兰欢都看出来了,萧心慈不可能想不到,她这次这么做了,显然就是试探一下老夫人的态度而已。
「大概就是不死心,现在终于知道老夫人的态度,所以二房院子那边瓷器才摔坏了。」
兰欢也恍然大悟。
「二夫人真够小心眼的,这点事情闹的这样难看,也不怕伤着肚子里的孩子。」
许瑾瑜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簪子耳饰已经全部取下,一头黑发全部披散在了背后,精心养护的头发顺滑发亮,是当年那位爱不释手的。
孟敬亭很喜欢摸她的头发睡觉,那个时候许瑾瑜只有无尽的厌恶以及不甘心,觉得她的动作很恶心总是想方设法的躲避。
而现在……
许瑾瑜想着两个人婚期都还没有定下来,顿时有些惆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