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何梦露发现,断绝非法物资的监狱隐隐有不安攒动起来。幸好在没有爆发出事端之前,何梦露就想通,是自己大刀阔斧的改革太厉也太快了。她回想起鲁迅先生曾经做过的那个关于拆屋顶和开窗的比喻,意识到自己现在需要做的是反其道而行之,为了防止有人主张拆掉屋顶,她必须主动开一扇窗。
她选中的人是徐吉星。
这人是因为搞杀猪盘进来的,很通人情世故,也因此在监狱里的人缘最广,可却很少借此生事,一心只想低调行事,争取快些出去。她犯罪的驱动力是贪财,这样的人在监狱里反而更好掌控,因为在断绝了金钱交易的监狱里,表现分才是能堂堂正正花出去的东西。
于是何梦露对上级打了申请,以调动囚犯的改造积极性为理由,扩充了狱内小卖部的商品种类。而这些商品却没有正常的上架,而是成为了罪犯之间偷偷流通的隐形交易品。徐吉星用这些从何梦露那里搞到的东西来提高自己在监狱中的地位,她成了监狱里新的供货源,也很快爬到了仅次于文秀珊的地位。
对于曾经肆无忌惮地搞过违禁品,也曾尝过半点违纪就要被彻查的严厉滋味的囚犯们来说,虽然现在“上头”查的紧,搞不到违禁品,但搞到些超市里换不到的东西,也聊胜于无。
而作为交换,徐吉星成了何梦露安插在囚犯之间的“卧底”,负责给何梦露提供情报。
越是明面上搞不到的东西就越是有价值,这比那一套又一套的正向激励见效快得多。监狱中隐隐流动的不满也被重新恢复的地下秩序所抹平了。很快,狱内的情况就被何梦露掌握透彻,一切风吹草动都逃不过摄像头、狱警和徐吉星三方的监视。
而现在,文秀珊的势力被拔除,徐吉星被她收入麾下,而张雪玫早就已经只剩下名头,甚至新来的刺头卿言,还是她何监狱长的地下情人。
卿言几乎要夸张地鼓起掌来。此举既平复了狱内的躁动不安,又在囚犯间安插了稳定的情报提供者,还搞掉了张雪玫,而这一石三鸟之计的实行过程中,何梦露没有半点越权行事。
“有没有人对你说过,你很适合当犯罪顾问?”卿言已经没有别的话能表达自己的感叹。
“那可不行,你不知道——”何梦露看着她,眼眸闪烁着认真的神采:“我的主人可是警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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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万没想到,番外居然比正文还像正文。
番外22作恶也要好对象(下)
这话让房间里的气氛不由得沉寂几分。
何梦露并不是故意揭卿言的伤疤,也不是无意中触到了卿言的逆鳞。正相反,她这么说是想告诉卿言,在她心里卿言永远是她的骄傲。
卿言也听懂了她话里的意思,可总归不能坦然接受。
“我已经不是警察了。”她这样回答道。
这回应连带着何梦露的心绪也变得低沉。她顾不得逾矩与否,并膝蹲下身去,轻轻将头抵在卿言的小臂上,好像一只顺从的宠物。
“一切都会好的。”她干巴巴地回复,第一次感觉自己竟然如此笨嘴拙舌。
卿言微微叹了口气,一边抚摸着何梦露凑上来的脑袋,感受她柔顺的发丝穿过自己粗糙的指节,一边盯着何梦露下垂的眼睑。
“你惹一个很坏、很坏的前警察不开心。”她这么说着,语气却带着愉悦感:“她决定跟你算算总账。”
何梦露先是抬眼,确认卿言的笑意不是她的错觉。而后她顺势跪下,身体的其他部位也不再倚在主人身上。
她原本穿成这样,就是等卿言跟她算总账的,此刻也算求仁得仁。卿言的情绪压抑了太久,再加上身在狱中环境总比不过外面,她担心卿言憋出什么心理问题。
“小狗一向都很认罚的。”她语气可怜巴巴,实属仗着主人心情好在卖乖。
“是吗?”卿言指指桌子:“趴上去,两腿分开。”
何梦露老老实实,站起来回身趴在办公桌上,两腿听话地叉到最大。
卿言则坐在办公椅上,抱臂观赏眼前的小狗。她顺手抽出桌面笔筒里插着的一把尺子握在手里,一头轻轻挑起何梦露的裙摆。
“监狱长,还记得着装管理规定吗?”卿言问。
“记得。”何梦露脸红到耳根,她几乎违反了每一条着装要求。
“仔细说说吧,你违反了几条?”
何梦露只得回答道:“不同制式的警服不能混穿;警服应保持干净整洁,不得敞怀也不能……露大腿;皮鞋鞋跟不得高于四厘米;工作时应盘发,头发不能过肩。”
她听见主人在她身后发出一阵轻笑声。随后,她的裙子被主人掀开,将那条深紫色蕾丝丁字裤露了出来。
“明知故犯啊。”卿言说着,用手中的尺子一下一下戳着堪堪被布料遮掩的耻丘,直到布料上渐渐渗出深色的水渍:“裙子那么短,随便一挑就掀上去了,这是值班的状态吗?”
“不是。”何梦露认错:“对不起,主人。”
接下来触碰她的,是卿言的指尖。
她时而两指并起,隔着布料戳弄那因水渍而贴合细缝的凹陷区域;时而又弯曲手指,用指背刮弄已经充血颤抖的阴唇;时而又用小指轻轻勾起丁字裤最细的那条带子,拉伸到极限后松开手,让小狗感受到被爱液浸湿的布料回弹抽打的感觉。
这挑逗更加深了何梦露的羞耻感。可卿言却不肯就这样简单放过她。
“这样吧,何监狱长。”她说着,手指缓缓滑动在何梦露的股间,每一丝触碰都像是欲望的鸩毒随着皮肤渗入骨髓和内脏:“保持这个姿势,将管理规定的第九条背一遍。如果你完成得好,我就给你你想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