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山逢拿出来左瞧瞧右瞧瞧,怎么看都看不出有什么特别之处,怎么想都想不通许漾为什么如此宝贝这个东西。
分明就是一个破碗而已。
看不出什么端倪,谢山逢无趣地躺回床上,真觉着许漾是傻子,否则哪个正常人会把一个破碗当成宝贝藏着?
翌日,谢山逢睡到日上三竿,谢夫人叫人来叫他,才想起来还要去接姜妤,忙下了榻叫丫鬟喊人备轿。
晚怜撇嘴道:“少爷,姜小姐已经乘坐小轿来了,马上从侧门进入府中,谢夫人让您将人带去后院呢。”
来了?
那敢情好,不用他亲自跑一趟了。
阿妤真懂事。
谢山逢套上衣服,欢天喜地去侧门接人。
我没有想对你图谋不轨
许漾一早便到书房温习功课,姜妤进门,谢夫人叫他去主堂屋,一进门便看到给谢夫人敬了茶,磕了头的少女。
姜妤穿着一身喜服,浓妆艳抹,瞥了眼立在一旁的谢山逢,羞涩地垂头笑了笑。
“小漾来了。”谢夫人瞧见他,招呼道,“过来,让小妤敬你一杯。”
许漾头一次坐在主人家的位子,被人跪着敬了茶,浑身不自在,完事后同谢夫人说了自己要去书房温习功课,谢夫人笑着摸摸他的头,夸了他一番,也没多留,让他去了。
纳妾的第一宿,谢山逢在抚风院睡。
许漾看书看到很晚才归,眼圈都熬红了,进来习惯性地吹灭蜡烛,上床自然而然躺下,朝着里面的人挨了过去。
过了半晌,忽地想起什么,倏然睁开眼,撇头看向谢山逢,只看到了一个黑影。
都纳妾了,他怎的还睡在此?
他试探地将手伸过去,当真碰到了活人。
原来他没走啊。
许漾刚要收回手,忽地被一把攥住。
心下一颤,便听那人低沉微哑的声音传来:“做什么?想趁着我睡觉对我图谋不轨?”
“你,你没睡啊?”
许漾似是烫着了手,想抽回却不太敢,小声说:“我没有想对你图谋不轨。”
谢山逢轻“哼”一声,“谁信呢,你自己什么心思自己心里明白。”
许漾被谢山逢说得发懵,听不懂便无从反驳,只得转移话题:“明日又要去上学了,你得早点起啊。”
“提醒我做什么,你不叫我能起得来?”谢山逢说得理直气壮。
也是这么个理,以往都是许漾将人叫醒的,许漾便不与他计较,含混应了声后便闭上了眼。
次日,一夜未眠的姜妤气冲冲来了抚风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