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鸩缓缓抬手,温热的指腹擦过他的脸颊,轻柔地擦过他的眼睛,眼底盛满了温柔。
“早上好。”
语言替代了手机上的文字,富有温度的早安听得闻牧之心口有些发麻,胸腔的心脏又开始疯狂跳动,在无声表达着他那隐秘又复杂的情感。
闻牧之应了一声,看着男人的眼睛,过了好一会才抬手拂开他的手,用着十分平静的语气开口问道。
“靳鸩,有件事,我希望你能如实告诉我,你能做到吗?”
靳鸩虽然心有不安,但还是点了点头,看着闻牧之的眼睛,低声道。
“好,你问。”
“很抱歉在未经你同意下看到了你身份证。”
闻牧之观察着靳鸩的表情变化,继续问道。
“这个问题或许我之前问过,但我还是想再问一遍,我们之前认识吗?”
“八年前。”
似乎是怕他还不太清楚时间线,闻牧之补充了一句。
“在我高二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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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见他这么问,靳鸩手指微顿,那双向来平静的黑眸中也有了几分波动。
“你,想起来了?”
闻牧之察觉出他声线有些颤抖,就了然了。
原来上次说的八年前认识,不是这人编的,而是真实的,只是被他给忘了。
“抱歉,我可能还没想起来。”
看着靳鸩眸光逐渐暗淡下来,他心头也多了几分愧疚,但想到那串地址,他还是继续询问。
“我看你身份证上地址在云城,所以你是云城人吗?”
“嗯,我外公是云城的,我在云城长大,户口也在云城了。”靳鸩垂眼,声音极轻,“后来爷爷过世,就来了江城。”
“那我们是怎么认识的?”闻牧之再次问道。
“补课。”
靳鸩的脸上看不出情绪波动,但能感觉到他心情有些低落。
“可能你也确实不记得了。”
补课?
闻牧之陷入沉默与回忆中。
因为上了高中更需要钱,所以他只能选择找个更赚钱的活做。
于是上了高中后他就拼命学习,抓紧一切碎片时间刷题记笔记,然后拿着高分成绩当作招牌去给初中小学的学生补课。
当年他办理了走读,就是为了不用上晚自习,将晚上所有的时间都用来刷题或者补课。
找他补课的人虽然不多,但他每个都很耐心去教,也认识了不少初中的小孩,甚至有时候还能借用部分小孩家里的电脑,用来查阅资料和搜题,所以成绩一直都很稳定。
可能是因为当时一连带过好几个学生,后面记性变差都忘记了,所以他现在对每个人都没什么印象。
他再次仔细地打量靳鸩。
虽然确实有点熟悉,但他也不敢贸然去认,怕是自己记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