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人落座之后,目光便频频看向他们。
司马瞻小声道:“还在此处吗?”
易禾以为他担心被人认出来,又要见礼又要免礼,两厢都不安生。
于是摇头道:“不碍的殿下,那几人不过十几岁年纪,应当没见过您。”
“那他们一直看什么?”
易禾笑笑:“一定是觉得殿下好看啊……”
司马瞻摆明了不想承她这个马屁,正色道:
“大人确定在此处?”
易禾蹙眉:“难道殿下在这儿埋了火药?”
司马瞻眸中含笑:“那便好。”
……
见有人落座,卫府的侍女开始上茶摆饭。
“谢聃叫水淹死的事,大人知道了?”
易禾点点头:“憾甚。”
“他被人猎了。”
易禾从未听过这个说法,以为是他们军中的暗语。
此时便懵懂摇头。
“还请殿下明示。”
“船上七人,他身份最为贵重,若要救的话,也要先救他才是。”
“听说他喝醉了,身子沉。”
“只要没醉死,水里一呛都能醒个七八分。”
易禾望着司马瞻似笑非笑的眼神,突然有些明白过来。
“殿下,该不会以为是下官所为吧?”
司马瞻倒觉好笑,将桌上落下的一柄梧桐叶子端详了半晌。
“若是大人所为,那你昨夜必定现身醉春楼避嫌了。”
易禾如释重负地摊摊手:“对嘛。”
……
“殿下安好,大人安好。”
突然传来的问安声有些耳熟,易禾扭头一看,身后站着桓清源,旁边还立着一个谢嘉儿。
难怪司马瞻一直跟她确认是不是要在此处饮宴,合着是他一早就看见她们了。
两位女郎都含羞怯怯,脸红得像刚绞出来的玫瑰汁子。
司马瞻没动地方,只淡淡点了个头。
易禾起身与她们见了常礼:“女郎安好。”
……
“方才在远处瞧着像殿下,待看清了才来问安,殿下勿怪。”
谢嘉儿又施施然行一礼,这个礼是单行给司马瞻的。
赏给易禾的,是个大白眼。
司马瞻照旧点了个头,还是没一句话给出去。
易禾不晓得她们是不是有话要聊,正犹疑着要不要让个位子。
桓清源先她开了口:“可否劳动殿下移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