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臣有些始料未及。
俗话说打人不打脸。
罚俸禁足也罢了,褫夺特权,就有些弹压的意味。
陛下有些太心急了。
散朝之后,朝臣底下私议,晋王殿下终究还是走到了功高震主,被卸磨杀驴这一步。
……
易禾想着上回自己被三公弹劾,还是司马瞻挺身而出替她解了围。
可如今他也身处同境,自己却没什么能帮的。
到底还是觉得有些惭愧。
四国使臣这几天就要抵京,去卫城军营走一遭是既定的行程。
而因着司马瞻回京那日遭遇刺客,陛下还革着卫城军将谢闻的职。
粗略一算,已三个月有余。
这么一想就通了。
御史台今日突然难,便是想让陛下禁足司马瞻,论过而惩的话,至少他一个月出不了门。
既然他出不得门,那四国使臣去营地时,哪里还有个将之尊可以接待?
只剩那个革职待遣的谢相的侄子谢闻了。
今日早朝便是提醒陛下,手底下若是没人用,就赶紧将谢闻官复原职。
仿佛陛下也只有这一条路可走。
谁知陛下宁可褫了司马瞻的特权,也没禁他的足。
说陛下矫枉过正存着旁的私心也罢,说司马瞻才以大功之姿回京就被陛下打脸也好。
总之,没有让他们得逞。
……
散朝后,易禾特意问起了司马瞻的伤势。
“无妨,只是暂时无法习剑习武。”
“那殿下正好歇歇。”
“大人明日戌时,可否来王府一趟?”
易禾问道:“何事?”
“来了再议。”
说完也不理她,自己悠着步子慢腾腾走了。
嘿,你个被夺了特权的,还这么横。
想想也罢,反正自己从皇陵出来后还没探望过,此次就当去探病了。
易禾回了衙门之后,就写了封奏疏使人呈给陛下。
还是请陛下示意吧,否则不知道又要惹出什么乱子。
……
等了一天,陛下没有回她的奏疏,通常就代表“允”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