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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必在这么多人的威视之下,她也不敢说谎,几人便相信了她的话。虽然还有很多事情没有搞明白,但弄清楚了花景春的死因,大家也不想在此地待着,风半涯和凤鸢身上多多少少还有伤,另外几人找他们找了几天,也都有些劳累,于是大家整顿着便要回南海居。
凤鸢跛着脚走路极不方便,大家还是很乐意背他的,但是风半涯却并不乐意,话说男女有别,这里有四个男子可以出力,但介于万俟棋的前车之鉴,她觉得男男也有别,怎么也不肯他们帮忙,正直僵持之际,慕丽莎和通晓找来了这儿。
“门主,可找着你了,你怎么了,没事吧?”慕丽莎见着略显狼狈的凤鸢,神色担忧。
“没事。”
慕丽莎见凤鸢无性命之忧,又见不知哪里来的蒙面人和一个泪眼婆娑的女子,知道不是追问事情发生经过的时候,便退到了通晓身旁。
人一下子全凑齐了,回到南海居此地路程还是挺远,风半涯干脆把食指放到嘴边吹一声,不多时,一只臂可遮天的大鸟飞了进来,几日不见的小羽红羽毛养的发亮,见到亲人熟人高兴的叫了一声。
姜絮偷偷摸了赤焰火鸟一把:“小羽,几天不见你可是长胖了啊。”
小羽别开头不看姜絮,来到南海被渔民们好吃好喝的供着,确实圆了一圈,它在风半涯面前蹲下身子,乖巧的让她上去。
风半涯看它良好的表现也就不说它了,扶着凤鸢上去后,其余几人才陆陆续续跟着。而在姜絮上去时,赤焰火鸟傲娇的撇了一下身子,姜絮差点飞偏栽在地上,赤焰火鸟见状得意的啾了一声。
姜絮:……
回到南海居,各自回房去洗漱休整了一番,至于韩香香便被慕丽莎领走了,省的碍眼。
风半涯整理好后,叩了叩凤鸢的房门。
“半涯,你进来吧。”
风半涯推门进去,凤鸢还泡在浴桶里。念在他腿脚不便的份上,她过去拿起水瓢给他洗头,光洁的皮肤,乌黑的头发,荡漾的水汽不禁让人想入非非。
凤鸢扬起头,戏谑道:“你是不是已经对我的胴体厌倦了?”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风半涯把半瓢水泼在他的脸上。
“那你怎么。。。。。”凤鸢摸了摸鼻头。
风半涯拍了一巴掌过去:“上次吴先生给我开了些药,所以没事儿了。”
凤鸢忒不厚道的埋头笑了起来,风半涯闻声不禁红了红脸,气的把水瓢扔在浴桶里,到桌边去坐着不理会凤鸢了,她现在十分想再把脑子摔坏,以前没皮没脸多好,现在一点儿情绪就恨不得往脸上跑。
“好了,我不笑了,你别生气。头还没洗干净呢。”凤鸢连忙讨好道。
“哼,我让阿絮拿把刷子进来,顺便把你那嘴也给洗一下,免得臭嘴胡说。”风半涯没好气道。
“别,别。。。。。”
砰砰砰,忽然而来的敲门声打断了两人的谈话。风半涯瞪了凤鸢一眼起身去开门,见着封原一脸不自然的站在门外,惊讶的呼了一声:“师父,你。。。。。怎么来了?”
她原想问封原怎么没有裹着过冬的斗篷和捂着面巾了,但那张和凤鸢相似度为百分之九十的脸让她的话锋忍不住一转。
封原把吴舟渡抓了过来抵在门前:“我让吴舟渡来给凤鸢看看伤势。”
“您说是旧伤还是新伤?”
“你问这些干什么,堵在门口不让人进去。”封原不满道。
风半涯耐心跟封原耗着:“我的意思是旧伤就不用看了,吴先生之前已经看过了,至于新伤。。。。。凤鸢还在浴桶里泡着。”
封原的脸登时黑了下去,风半涯却忍不住感叹,连生气都很像啊!吴舟渡卡在门口处难受,赶紧弯下身子钻了进去,任两人在门口大眼瞪小眼。
凤鸢露了个头出来,接受力很高的给溜进来的人打招呼:“师叔,你不在万俟棋房里,怎么来我这儿了。”
“你说的叫什么话!”吴舟渡老脸一红,他能说自己是被某个没脸见儿子的人从万俟棋房里抓出来充场面的吗!“我说师侄,你爹来了,好好说话,说不定他就把起死回生药给你了。”
凤鸢蹙起眉毛,迟疑着望向门口,只见封原走进来,有些试探的看了他一眼。凤鸢顿时心复杂,那张脸,好像已经说明了很多东西。
吴舟渡见人进来了,连忙又溜了出去,顺便还带上门口的风半涯。
门哗的一声关上,吴舟渡和风半涯默契的蹲下贴在门外,随后又冒出了姜絮,万俟棋以及某对夫妇,大家都闭口不言,竖着耳朵听里头的动静。
屋里的两人相视,久久没有人开口说第一句话,仿佛谁先说谁就对不起谁一般,过了半响,封原叹了口气:“你师叔说的没错,我就是你爹。”
“他并没有说你是我爹。”凤鸢很实诚道。
“那我现在说了。”
凤鸢冷嘲:“这么多年都过去了,你又何必说。”
他从小就不知道自己的爹是谁,以为只有一个像陌生人一样的娘,也曾今去打探过,却从来没有得到过爹的一点消息,没想到不再关心的事情有一天自己却真相大白,说来还真是令人气恼啊。
“你受苦了,我已经听通晓说了你这些年的遭遇,是我对不起你,若知道秋水会这样待你,我一定不会把你留在秋水溪涧。”封原声音难得一改阴沉,带着愧疚的意味。
门外的通晓捂住嘴,一脸苦命:怎么这么快就把我出卖了。
“也没什么对不起我,最多是对不起秋水溪涧的主人而已,既然有了我的存在,又为什么要留下她一个女人承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