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还有一只幸存的抑制剂,脏兮兮的地面还有至少四五只踩碎的玻璃残骸。
那么多抑制剂?
“不要!不要针,不想头晕。”
挣扎,拽着闵随的衣服瑟瑟发抖,与平常的狡黠模样截然不同。
alpha进入易感期的反应千奇百怪,原烙音的状况他不在意,只是头疼这样让他无从下手。
“原烙音。”他捂住alpha的眼睛,趁骤然堕入黑暗的怔忪注射成功。
细看原烙音的眼神很空洞,眼睛却是水汪汪的。
“您弄疼我了。”
闵随咬牙。
要疯了。
去医院的路比想象中更加艰难,并非闵随不熟悉路况,而是蠢蠢欲动的原烙音。
现在从他的角度看去,原烙音低着头烧得滚烫,眼珠子滴溜溜地转,要不是安全带的束缚,必定像只八爪鱼死死黏在他身上。
“原烙音,坐好,别乱摸。”闵随只觉得头疼,呵斥住原烙音去研究安全带按钮的行为。
“你好凶。”原烙音嘟起脸,发现男人并没有如愿哄他气得更狠,开始暴力攻击车门。
闵随没再管他,车门紧锁,原烙音弄不开。
好不容易捱到医院,谢垣早已联系好腺体科著名医师。
消毒水的味道很浓,装修是简约的土橙色与白色结合,能够舒缓神经。
“不要,不要抽血!”原烙音死命扒住闵随的身子躲避护士手中的针,就像幼儿园怕疼的小朋友,“不要针!”
一个一米八的成年男子抱住自己挣扎,那力道还是够呛,闵随稳住他小声安抚,眼神示意护士动手。
疼过后的原烙音弹出去,愤愤穿好自己因为挣扎脱掉的羽绒服,缩到角落瞪向帮凶。
闵随懒得跟他计较。
“您可以看看这个抑制剂吗?”闵随将特意收起来的空管递给医生。
“ys—311注射型alpha抑制剂,这已经是最强效的型号,副作用极强。”医生瞄了眼使用过后的玻璃管,“按理说注射后立刻反应,他怎么还在混乱期。”
原烙音又忘记闵随对他做坏事,凑过来抱住男人,想要汲取乌木信息素。
短短半分钟让闵随在异国医院丢尽脸面。
血液检测开了绿灯,最快速度得到结果,医生看完数据后道:“抱歉,我无能为力,他是由于量级更高的信息素刺激被动进入易感期,而且由于他体内信息素极度不平衡,我们不能盲目用药。”
“找个oga志愿者,或者忍。”医生早已洞察一切,“你们是双a伴侣吧,的确要辛苦些。但建议还是分开,易感期的alpha结束混乱期后会开始攻击同性。”
“多谢。”闵随并没有花时间否认,抱起原烙音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