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后没有其他插曲,沈家人很快离开,原烙音关上门,笑容消失不见。
“音音,我瞧着小诺还是挺好的。”温宴玉斟酌用词,这次属实先斩后奏,但百分之九十多的契合度太过少见,对于原烙音的病情大有裨益。
沈家也愿意提供沈清诺的腺体液,他们因为闵随毫无松动痕迹焦头烂额,现在总算是有些方向。
他不推崇以信息素为基础的结合,但原烙音是他唯一的孩子。
“爸爸,这对他不公平。”牺牲oga的下半生陪一个活不活得到三十都未知的残疾人太过儿戏,“这对我也不公平。”
他不愿意由于契合度,短短一生捆绑在oga身上。
“都怪我不好。”温宴玉工作需要长期接触辐射物质,即使发觉有了原烙音后立刻休假,还是造成影响。
“您不知道从小到大别人知道我爸爸是重武器总设计师有多羡慕。”原烙音右边露出浅浅梨涡,“符医生说他会想到办法的。”
“符叔叔这样说自然是好的。”温宴玉揉皱原烙音的头发,“沈家不行,但我瞧着沈清诺还是不错的,他很喜欢你。”
原烙音用眼神抗议。
“你不愿意就算了。”温宴玉也不多劝,本来沈家上门就是名不正言不顺,“我看你带回来那个长条包着的,是什么东西。”
“是闵随托我带回来的画。”原烙音挑眉,为原衡铎着想,他不准备现在打开。
闲不住的原衡铎已经凑到近一米长的画旁,他兜里揣着卡,忍不住给原烙音献殷勤。
“我帮你打开!”他显然没有任何危机意识,伸手将包装好的画小心拿出唰得一声抖开。
“别!”
原烙音根本拦不住。
画展开后只露出背面,唯一见到真面目的原衡铎尖叫着丢开罪证,转身就朝楼上跑去。
“这小子又抽什么风。”原仲和捡起画,认出来后抽出放在门口的高尔夫球杆,掂量两下朝楼上追去。
死小子,差点忘了他还闯过这祸!
“这不是我的画吗?”庭珂捡起来随手放在桌上,“怪不得你不给你二叔礼物,原来是在这里。”
十分钟后,鼻青脸肿的原衡铎被提溜下来,垂头丧气,还不忘狠狠瞪罪魁祸首一眼。
原烙音耸肩。
还不是怪这小子自己作死。
“画怎么来的?”不怪原仲和想不通,当初原衡铎出国后那副画二十万就卖出去了,几番周折转手,他花二十倍价格都没拿回来。
“是is的董事长闵随。”原烙音解释道,“他托我把这个带回来,为了特食。”
“我和他不熟。”原烙音立刻划开他与闵随的界限,担心引火烧身。
“这鳖孙还好意思打电话!”原仲和狠狠一拍桌子,看着画勉强压下火气,“华锐那都不叫恶意竞争了,他们投毒是要坐牢的,他知不知道舆论带来的损失有多大,轻飘飘一个革职开除,还不是给他自己留脸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