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须要降低,哪怕他要回医院第二次剥离闵随的信息素。
不过不能临时标记。
“闵随。”原烙音趴下身,露出脆弱的后颈,那上面光洁一片,“你咬我脖子吧,别咬腺体。”
他等待剧烈的疼痛在后颈炸开,换来暂时的安全,可自始至终他只有湿润的感觉。
出乎意料,闵随只是在轻轻咬他的皮肤,更多的是按捺本性的啄吻。
释放出足够剂量的信息素后闵随恢复短暂的清醒,但原烙音显然双目涣散,乌木信息素在体内横冲直撞,与上次临时标记的舒适感毫不相关。
“疼死了。”原烙音后悔死害自己陷入泥潭的恻隐心,早知道闵随能够控制他到这样的地步,他就该放闵随昏死在荒郊野岭。
“抱歉。”眼前是alpha光洁泛红的后颈,但闵随依旧记得拉乌斯蒙德的夜晚,原烙音胸前伤痕可怖,就像是猛兽差点撕裂皮肉,闵随搂住伴侣的背轻拍着安抚,“睡吧。”
他担心自己失去意识后将原烙音临时标记,现在都早已过量,他只能弄晕怀中的alpha后化出触手,眼睛不眨就切掉其中一根。
剧烈的疼痛令他口腔都弥漫着血腥气,触手对于塔卢索太过重要,失去就会陷入虚弱状态,直到触手重新长出。
唯一的好处就是身体机能会自动调整到防御状态保护宿主,大脑会欺骗身体,结束他不依不饶的潮汛期。
原烙音发出不满的叮咛,闵随抱着他走得很稳,夜色下的环湖小路没有灯,alpha即使昏厥也不忘环抱住他的脖颈,将毛茸茸的脑袋抵在他的颈窝。
“睡吧音音,我们很快就到了。”
说不清楚的燥热充斥全身。
原烙音睁开眼睛,只看见一片朦胧,即使没有乌木味信息素,他也能通过模糊的剪影认出那是闵随。
“对,我没有标记他。”闵随在打电话。
符忍盛的声音透过听筒传来,能够听出老头的暴躁。
“什么发烧,他被你折腾得假性易感期了,你真该祈祷你没咬他,否则荒郊野岭他凶多吉少!”符忍盛没想到连塔卢索也这般胡闹,他数落一通后还是将解决方案告知,“……就是这些,假性易感期禁止性行为,你别给他信息素就好。”
“就把它当作普通发烧对待。”
挂断电话后,闵随抽回没理会的手,虎口密密麻麻都是泛着淡红的咬痕,始作俑者将被子往上提盖住大半张脸,只露出一双无辜的眼睛。
圆弧眼尾很可爱,就像是偷喝醉酒的小狗。
他伸手扒拉闵随,却不愿说自己想要什么。
闵随当作没看懂他的意思,遵循医嘱拒不释放信息素,此刻体内断掉的那节触手正可怜兮兮扭动着,希望得到宿主的安慰。
他安抚原烙音,用最快速度下楼取冰块,包好后放在原烙音前额。
“好冰!”原烙音左扭右扭,每次冰块一放上来就被他甩下去,还不忘用得意的目光挑衅闵随。
“乖一点。”闵随捏住他的脸,换毛巾湿敷。
触手悄悄冒头,想询问是否需要将原烙音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