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随发现自己无法再次用手掌扼住原烙音的脖颈,掠夺他的呼吸,微妙的感觉于他而言是一直坚持的信念逐步崩塌。
他想起原仲盛的那一通电话,信息素紊乱综合征,这会是小孩非要得到他感情的原因吗?
原烙音醒来时觉得嘴唇有些疼,像是受到凌虐。
由于这是闵随的私人领地,信息素浓度远高于其余地方,驱逐出他腺体的乌木信息素很狡猾,丝丝缕缕缠绕他的四肢。
他灵机一动,摘掉绑在手腕的测量仪放在枕头旁,推门出去。
“醒了。”
迟钝的尴尬虽迟但到,在别人的休息室鸠占鹊巢睡得迷迷糊糊,横看竖看都不是件值得称道的事。
“我带你去吃晚饭。”
原烙音清醒不少,他很饿。
“走吧走吧走吧走吧。”
闵随定的地方绝对很好!
十分钟后,原烙音收回自己的蠢话。
闵随居然带他吃食堂!
“小原,昨晚我接到了你父亲的电话。”闵随开门见山,并不打算先叙叙旧,“很抱歉,我隐瞒了临时标记你的事实。”
“本就是意外不是吗?”原烙音停下筷子,那双末尾弧形的眼睛如同晶莹剔透的琥珀。
“你能这么想当然很好。”闵随看上去像是松了口气,“我听说你需要我帮忙治疗信息素紊乱综合征,抱歉小原,我不能暴露我的信息素。”
“但我可以给你介绍医生。”原烙音并非是对他有与欲望相连的情感,只是为了治疗,这与他的想法不谋而合。
脱离命定伴侣的枷锁与诅咒过程有些难,但结局总会如他所愿。
“既然如此,我希望不再产生没必要的暧昧,我的取向并不是alpha。”
原烙音就知道那条路会被闵随堵死,父亲没有暴露他的真实病症在意料之中,毕竟所有人都只以为他得的是另外种不会危及生命的不治之症。
信息素紊乱综合征,症状类似,他多希望自己真的如谣言一般。
“我们从来没有暧昧。”原烙音顺着闵随的话,食物落到口中全然失去滋味,他机械地咀嚼,“但是您无法阻止别人的感情吧。”
“你不喜欢我。”闵随斩钉截铁。
“那您呢?”
“我认为不需要再次申明。”
“拉乌斯蒙德,任何一个人找您,您都会去找他,会给他临时标记?”原烙音咄咄逼人。
“自然,举手之劳。”闵随表情并未出现任何松动,即使体内完美融合后的两种信息素冲撞着他的血管,反驳那脱口而出不假思索的谎话。
越是这样,闵随越要掌控它。
原烙音拒绝过无数人,还是头一次被泼冷水,闵随将路全部堵死,无论是父辈的利益交情还是他掺杂着假意的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