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在咫尺,呼吸可闻,江秋洵仿佛能嗅到这人身上沁人心脾的雅致香气。
江秋洵信口雌黄,真个让心上人解衣敷药,心跳快得眼神恍惚,只能面上勉强镇定。
还好林婵给她擦药心无旁骛,不带一丝旖旎,令人生不起丁点儿被冒犯的羞怯,只有被珍重的妥帖,她才不至于羞愤自裁。
林婵从始至终都低头垂眸,发丝垂落下来,看起来柔软又温柔。
“嘶……”好痛。
忽然加重的一下痛得江秋洵眼泪又溢出来了。
“忍着点,揉散了药效好。”
“……”
温柔个屁!
这个冷漠的女人!一点都不温柔!她就是个铁石心肠!
哎。
可她又是这样让人心动。
江秋洵双目含情地偷眼瞧着她,想要把她的模样刻印在灵魂深处。
每多留一天,就多一分可能为她带来杀身之祸,断然不能再等了,纵然留在这里一千个愿意一万个愿意,也不得不辞别了。
……
一晃十三年过去了,眼前的人风骨雅致依旧。
自那个雨夜之后,林婵对江秋洵的偏爱便不加掩饰了。
而江秋洵这个人,向来是得寸进尺、得陇望蜀,给点颜色就能开染坊。林婵给了个拥抱,在她看来,四舍五入就是林婵向她求婚了。
本来还藏着狐狸尾巴,装模作样“守礼”的江秋洵,进一步露出了本性。
夜里原本还好好的。一大早就忽然头疼胸闷脚无力,外加被吓到精神伤害。
“头好痛哦,阿~婵~,让我躺一下嘛。”
江秋洵搂着林婵的手撒娇,这一声阿婵,又轻又媚,千回百转。
十三年前,她对林婵的撒娇又软又娇,充满了少女的轻灵可爱;十三年后,岁月如同一坛陈酿的酒,给她刻下了动人心弦的韵味儿,撒起娇来妖娆黏人,又带着讨人欢心的玩笑意味,让人难以抗拒她的请求。
林婵没答话,只是浅浅一笑。
江某人的逻辑是,她提的要求,林婵不说话就是不反对,不反对就是默认,默认就是答应了。更何况林婵还冲她笑。
这么温柔的笑容谁抵挡得住?江秋洵捂着胸口倒在她的腿上。
林婵感觉到她的动作,蹙眉轻握她的手腕,道:“怎么了?可是受伤了?”
说话间,侧躺在她大腿上的江秋洵很明显感觉到她大腿肌肉瞬间紧绷,像是拉紧的弓弦。
江秋洵“噗嗤”一声笑出声,有些浮夸地道:“没受伤,就是胸口好痛。”
林婵紧绷的气息放缓,动了动腿让她躺得舒服些,好似知道她又要胡说八道些奇怪的话,还贴心给她递上梯子:“那怎么会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