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进去青画出来迎接,沏茶之后就出去了。
屋子里只有夏晓画和周雲荷俩个人了,夏晓画主动问周雲荷,“长姐,可是有什么事?”
周雲荷点点头,又有些犹豫。
夏晓画也不急,安静的等待。
“画弟,你不觉得那屏小姐和我有几分相似吗?”
银月当空,月辉爬上女子的鬓间柔发,寸寸点点,光彩流转。
烛火滴答,灯芯在中间融出来一滩痕迹。
夏晓画听周雲荷终于开口,这么说。
夏晓画略思索,点点头。
“是,我发觉了。”
周雲荷显得有几分动容,“画弟你可知一事,爹娘曾不止我一个孩儿,我本还有一胎的妹妹,多年前不慎外出走丢了。”
“如果她还在,你今时该还有一位姐姐。”
周雲荷病了,是之后几日听闻衙门传来的消息,那位样子极酷似她屏小姐,家人拒绝认。
自然而然也没有把人接回去,想屏小姐一个从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弱女子,如今独自一个人,在衙门里头吃牢饭,境况可想而知。
周雲荷的心事,除了夏晓画谁人也不知,都以为是开头被那屏小姐吓着了。
夏晓画让文叔把大夫请上门,大夫也没说什么,开了几副安心神的汤药。
可都晓得,是药三分毒。
夏晓画知道,周雲荷的心事一日不除,她这个身子就一日好不起来,喝再多那些苦汤药,心神也安不下来。
义武馆的事交给韦成昆和赵行九,这几天夏晓画都在思虑,周雲荷的心病。
这天午后,夏晓画打算直接到了周雲荷的院子。
没进去,就听到里头似有若无的交谈声,有陶豆花的声音。
这几日周雲荷病了,陶豆花几乎日日陪着周雲荷说话解闷。
夏晓画站定,青画端着一个黑乎乎的药从里头出来。
抬头就看到夏晓画,“少爷。”
夏晓画瞥了眼,知道是药碗,问她,“长姐喝了药?”
“少爷来看小姐,豆花儿也在,少爷快进去吧。”
夏晓画进来几面的时候,阳光正好暖融融的照在窗廊内侧,一片暖意。
一片静谧,周雲荷看着没什么精神半躺着。
陶豆花就在床边坐着,给周雲荷捶肩膀,有模有样的,一眼发现了外头进来人。
“小哥哥。”
夏晓画自然的摸摸她的头发,床榻的周雲荷撑起身子,夏晓画忙给她一个枕头。
“长姐今日觉得怎么样?”
“喝了药,好多了。”周雲荷的声音低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