愉贵人更郁闷了,怎么没见皇太后怜惜她赏赐她啊!
皇太后这心真偏,全偏到娴妃这里来了。
好在嘉贵人也没有,要就愉贵人一个没有,她就得哭了,那多尴尬!
嘉贵人正埋头绣着寿字,见愉贵人回来还笑着打招呼:“去见娴妃娘娘了,可看见她收的是什么赏赐?太后娘娘大方,想必送的都是好东西,刚才我就该跟着妹妹一起过去开开眼的。”
这话叫愉贵人不大痛快,勉强笑笑道:“姐姐说得对,太后娘娘送的必然是好东西了。”
嘉贵人觉得愉贵人挺没意思的,她上赶着要巴结娴妃,每次还被娴妃这个猪队友拖累,上回给个台阶让娴妃踩坏了,愉贵人反倒落了个尴尬。
这次也是,娴妃带上愉贵人和嘉贵人两个去跟皇太后打麻将,皇太后转头把她们两个扔了,只带娴妃玩儿。
嘉贵人知道娴妃得了赏赐就没过去看,免得自己尴尬。
谁知道愉贵人还厚脸皮去了,看完回来也不高兴,何必呢?
她还得跟娴妃似乎好得能穿一条裤子的样子,嘉贵人看着也怪尴尬的,不知道愉贵人尴尬不尴尬。
愉贵
人能怎么办,她不算得宠,只能借着娴妃蹭一点算一点。
好歹娴妃还得皇太后喜欢,愉贵人就琢磨跟皇太后打好关系,谁知道没巴结上还被厌弃了。
她叹了口气,摸着自己的肚皮想着要跟苏叶一样好运气怀上孩子,又何必去跟不会来事的猪队友娴妃组队呢?
皇太后和裕太妃每天都玩一会麻将,这事渐渐传出去,不少大臣女眷也开始玩儿这个。
毕竟后院能玩的东西实在太少了,如今妻妾共聚一堂玩儿,关系都比往日好那么一丁点,起码不至于日太无聊而找对方麻烦。
苏叶在刚开始做好麻将的时候给富察夫人也送了,富察夫人玩得别提多溜了。
而且她玩得好也不吝啬教别人,而且人也好,不会逮着新手往死里欺负,偶尔也松松手让别人赢上几回,不少贵夫人都乐意请富察夫人过府玩儿。
当然除了富察夫人玩得好又脾气不错之外,自然是因为苏叶如今的身份和翁果图高升叫富察家也身价不一样了,多的是愿意巴结的人。
这东西又是苏叶想出来的,皇太后和裕太妃都说好,其他人更是乐意跟风玩一玩。
玩一玩大家就觉得不错,京城里一流行,周边也跟着一起,渐渐甚至传到南边去。
如今后院的女眷们每天不玩儿两圈感觉还缺了点什么,一边闲聊几句一边玩,还能吃点心喝茶,大夏天周围放上冰,也不必出门还不沉闷,实在惬意
得很。
自然官夫人也是有抱团的,身份差不多才会玩在一起。
富察夫人成功打入不一样的团体,而且不少团体还抛来橄榄枝,让她忽然成了香饽饽。
今天去这家,明天去那家,她简直比翁果图还忙。
翁果图每次回府都发现自家夫人比自己还忙,回来得比自己还晚,就有点不高兴了。
他也不是觉得富察夫人被邀请出去玩麻将有什么不对,就是自己下值后没能第一时间见到夫人怪不习惯的。
两人成亲多年,穷苦困难的时候一起过,如今发达了感情也没什么改变,依旧挺好的。
所以翁果图回家没见着富察夫人,看着空荡荡的后院有点不适应。
富察夫人回来的时候红光满脸,见翁果图有点郁闷赶紧问道:“老爷这是怎么了,难不成有人不好好干活叫你难受了?”
翁果图摇头:“夫人今儿去谁的府上了?”
“是大理寺卿的夫人,另外还邀请了户部尚书的夫人。”富察夫人又压低声音,补充了一句;“讷亲的夫人也在。”
翁果图听得诧异,乖乖,这还真是高官夫人天团了。
富察夫人挽着他的胳膊往内间走,翁果图就知道自家夫人有话想私下对他说,摆摆手让心腹去守门了。
果然她小声道:“夫人们闲聊了几句,我听了一耳朵,听说果亲王的腿疾犯了,还有些厉害。”
厉害到果亲王疼痛难忍,路也走不了,只好跟皇帝告假在家休养。
他被罚取消双俸的时候腿疾已经有些了,后来还硬撑着好几天才敢告假,也是担心自己被呵斥后就告假,隐隐有不满皇帝的意思。
翁果图叹气,要不是被张廷玉坑了,果亲王何必熬几天才敢告假?
只能说张廷玉太正直了一点,又不知道拐弯,直来直往,说好听是忠言逆耳,说不好听那就是少根筋不会说话了。
当臣子的当场指责皇帝,张廷玉是觉得自己的脖子太硬吗?
他要头铁就算了,还让果亲王无辜连累,告假都不敢,实在太惨了。
富察夫人深以为然,听得心戚戚然,真是伴君如伴虎啊。
不过翁果图总算明白富察夫人最近怎么热衷于各家到处跑,还迟迟才回来,原来是为了打听消息。
确实贵人虽然不大跟后院提前朝的事,但是同在一个屋檐下,女眷的消息总会灵通一下。
一来二去的,隐晦提一提,富察夫人就能听到不少八卦消息,忍不住回来跟翁果图分享了。
比如果亲王家里的嫡福晋钮钴禄氏一直没能怀上,侧福晋孟氏还好,前后生下一男一女,算是母凭子贵了。
谁知道孩子在皇帝登基前两年陆续去世,叫果亲王膝下空虚,如今他又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