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像我前男友,在床上总有说不完的话,不是哄我夸我,就是缠着我再来一次,黏人得紧。”
看上去在给楚韵宛找不痛快,实际内含深意。
随后停顿三秒,好像在给前面两个人反应时间,随即感慨道。
“你也太可怜了吧。”
事实证明三秒的停顿时间还是留少了,半分钟过去,前方路口的红绿灯骤然跳动变色,谢斯遇猛地踩下一脚剎车,车上人身体不受控制向前倾倒,其余二人才缓过神来。
“楚兮晚,你有病吧。”楚韵宛话中含怒,如果没有安全带的束缚,恐怕会转过身来,当着她的面骂。
骂完似乎还不解气,而后又喊道:“你给我从车上滚下去!这是我的车。”
即使语气里满满的全是威胁,楚兮晚依旧不为所动,甚至看没有看楚韵宛一眼,视线落在正在开车的谢斯遇身上。
他好像没听见自己刚刚那一段被楚韵宛归结为‘有病’的发言,嘴唇微抿的弧度都未曾产生半分变化,仍目不斜视注意着道路上的车况。
不过没听见是不可能的,只是他想装作没听见。
因为谢斯遇是整段话的中心人物。
无论楚韵宛的男朋友,还是自己的前男友,都是他一个人。
路口亮起绿灯,一辆黑色卡宴重新汇入车流,速度与之前相比没有减慢。
仿佛在打楚韵宛的脸。
她方才有一句话说错了,这不是她的车。
只要谢斯遇没有那个意向,楚兮晚就无法从他的从车里滚下去。
“楚韵宛,你安分点吧。”楚兮晚指了指坐在驾驶位上的人,善意提醒道,“他不喜欢像泼妇一样的女人。”
提到谢斯遇,楚韵宛瞬间偃旗息鼓,反应过来自己的失态举动。
被楚兮晚一激,一时没控制住情绪。
楚韵宛狠狠地剜了眼害她在谢斯遇面前形象不保的罪魁祸首,随后通过后视镜观察身旁人。
心里忐忑不安,大脑飞速思考措辞,企图挽回一点儿自己在他心目中当中的温柔大方女友形象。
“斯遇,其实我不是……”
不知道是有意之举还是无意行为,谢斯遇打断了楚韵宛的解释。
在她说话的时候停稳了车,然后说出从楚家离开之后的第一句话。
“你住的地方到了,可以下车了。”
话音落下快十秒,但是车内没有一个人动起来。
本就窝着一肚子火,这会儿送楚兮晚到达目的地,她却没有要动的意思,又顾及到谢斯遇还在车上,楚韵宛只能提高了音量。
“楚兮晚,你没听见斯遇说到话吗?”
“你住的酒店到了,还不下车,是想一直赖着我们俩吗?”
说完之后,没传来意料之中打开车门的声音,车厢中落下一声嗤笑。
赤裸裸的讥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