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无奈笑了笑,提起篮子里推脱不掉的猪蹄,转身进了屋。
不用上工的日子总是过的很快,还没等庄文静补够之前欠下的觉,就又到了集体上工的日子。
上工哨声响起后,社员们就成群结队地来到了集合点。
喊口号,表决心,态度一个比一个积极。
等一系列操作完成,大伙才发现今天的吹哨员变成了大队长高老三。
不仅吹哨员变了,社员们还发现,记工员也变成了之前调到公社的小冯。
吹哨员和记工员都换了人,即便消息再不灵通的,也大概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看来,杜春丽乱记工分的事,村支书已经查清楚了,不然也不会同时撤了她吹哨员和记工员的职务。
社员们心里纷纷泛起了嘀咕,想着等下工后要不要去找张大娘打听一下内幕时,就看见杜春丽像个没事儿人一样慢吞吞地朝维修工地走来。
“她不是被撤职了吗,怎么还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有人忍不住发出疑问。
“谁知道呢,可能她还以为咱们村没了她就不转了。”
人群中爆发出三三两两的t笑声,却根本没人在意杜春丽身上发生了什么。
因为和她的糗事相比,大家更乐意去关注那些一反常态的人和事。
就好比,从不和人打交道的张老幺昨天帮唐心月搭了俩回手。
还有那些曾经看不起唐心月的女知青们,这几天也主动帮唐心月修起了“倒拉器”。
而且听张大娘说,唐心月这次用的滑轮,还是人江北山亲自去到大同公社给她找来的。
当然,这其中最让人们津津乐道的还要数江北山除夕夜在唐心月家里吃饺子这件事。
“他俩关系什么时候变的这么好了?”
“平日里也没见他俩说过一句话呀?”
“该不会俩人是在处对象吧?”
“我那天看见江北山去了村支书办公室,出来的时候手里好像还拿着什么东西?”
“难道是去打结婚报告了?”
唐心月怀里抱着包裹,听庄文静说起最近村里传的这些谣言,只觉得可笑至极。
“…我和江北山处对象?还找村支书打了结婚报告?”
“他们怎么不说我俩连娃都有了?”
从前她虽听唐母说过村里人爱嚼舌根,却怎么也没想到这舌根嚼的是一点实际依据也没有。
说她和江北山处对象,还不如说大队部的公猪生了猪崽什么的更容易让人信服。
她嗤笑,庄文静也觉得莫名其妙。
“你说她们怎么会把你和江北山扯到一起,难道他们不知道江北山是不近
女色的老和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