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魁祸首唐心月就站在一旁,很想帮忙但又怕自己说的还没江北山流畅,索性直接当起了缩头乌龟。
“嗯…意思明天就能知道是谁冒领的了?”
庄文静忍着尴尬,好不容易听清了江北山的话,在知道时有人冒领了唐心月的通知t书后,也稍稍松了口气。
冒领还能查,起码是考上了大学。
虽波折了些,但也算是好事多磨。
江北山听后点了点头,算是默认了她这话。
既然明天就能真相大白,庄文静也不好意思再待下去,又问了唐心月几个问题后,她就打算回去了。
只不过临走前,她还是好意提醒了一下这对新婚夫妻。
“以后干那事儿的时候还是要注意点影响。”
不注意影响的江北山在第二天一早找到了村支书。
把唐心月的情况说后,顺便又说了今天邮递员要来认人的事。
村支书听了,先是被一封通知书的曲折遭遇大吃了一惊,等反应过来,又气的直跺脚,破口大骂一通后,誓要把冒领的人揪出来。
所以等邮递员来到方林村时,看到的就是社员们交头接耳地站在晒场上,排着队伍等待他的辨认。
从没被这么多人盯着,邮递员头冒冷汗,双手颤抖,反反复复把所有社员看了3遍后,才勉强认出了冒领者。
杜春丽!
怎么是她!
社员们看着邮递员站在大腹便便的杜春丽面前,一脸的笃定。
“就是她,那天她带的不是这顶头罩。”
连不是这顶头罩都知道,看来是杜春丽没错了!
大伙唏嘘,和唐心月一起参加高考的知青们更是愤然而起,纷纷谴责起了杜春丽的卑鄙行为。
“冒领什么不好,冒领人家的通知书,自己上不了大学,还想让别人也上不成,心肠也忒歹毒了。”
“可不是嘛,幸好人邮递员同志眼尖认出了她,不然唐同志辛苦考上的大学,还真上不成了。”
“现在也不知道能不能上成呢,唐同志的通知书不还在她书里,万一她不拿出来?”
“不会这么不要脸吧?”
在一声声刺耳的指责声中,众矢之的的杜春丽却突然笑了起来。
她双手抚摸着隆起的肚子,边放肆大笑边朝唐心月走去。
“是我冒领的怎么了?”
“我卑鄙无耻又怎么了?”
她发出轻轻的冷嗤,带着自嘲的笑容,不屑扫了眼淡然自若的唐心月,反问:“可我有错吗?”
“我有什么错?”
“我又做错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