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来还渊源匪浅,似乎是旧相识。
可瞧着男人的样子,却压根就没注意到戚夕的存在。
恐是不能相认的存在。
可越是这样,梅洵雪心中便有了一个愈发明朗的猜测。
等会问问戚夕便知晓了。
暮色微浓,客栈房间内的戚夕拨弄着碟中的菜,却是一口都没吃下去,眼中似乎有一丝怅然和迷茫。
“今天从庙里回来,你就怪怪的,这菜都要被你捣烂了,本来就难吃……”梅洵雪忍不住开口,不愿戚夕再浪费粮食了。
戚夕终于放下筷子,略带疑惑地看向梅洵雪:“我有这样吗?”
“你自己瞧瞧。”
低头,原本满满的一盘菜被他挑的桌子上到处都是,盘中都只有两筷子豆芽了,还是梅洵雪不爱吃的。
戚夕顿时哑然,好像是这样没错。
“受什么刺激了?”梅洵雪故意试探。
“可能就是太久没回来过,心情有些起伏,过几日应该就会好了。”戚夕扯了一个谎,他看了一眼梅洵雪,又道,“这菜不能吃了,我再让他们送一碟新的上来。”
“嗯。”
听闻戚夕的话,梅洵雪眸色微暗,戚夕说谎的时候眼神总会飘忽而且忍不住会舔唇,刚才他就看见戚夕下意识地就做了这两个举动。
想必,事实并非戚夕所言如此。
如若戚夕此番来都城,只是为了再见旧主一面,那么既已经见到旧主,为何又一言不发。
恐怕戚夕来此的目的并不单纯。
这番话,也只是用来搪塞他的。
可这段时间他一直都和戚夕在一起,去哪里见了何人,除了今日见到的男人之外,都与平常无异。
梅洵雪猜不透。
次日清晨,天色微暗灰云厚,看着就不是什么好天气。
客栈人并不多,梅洵雪在楼下剥着核桃翻阅着都城最时兴的话本,说得是霸道侯爷救风尘的故事,俗极。
他才看了两段便知后事如何,简直就是浪费他的银两,还不如让他去写呢。
“诶,你听说了吗,这次琅华宴最后,陛下会出面亲自颁赏呢。”
“是啊是啊,这琅华宴开了大半个月了,真是各地的才子佳人都来了,也不知道谁是最后的头筹呢,想必也能捞个一官半爵的吧,再不济,金银珠宝也少不了。”
“真想去看看啊。”
“得有请帖才行啊,这每州才几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