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柏柔看江弥一眼,主动帮她说:“她嗓子不舒服,不能说太多话。其他人不来吗?”
男孩一:“我们三个认识,就一起来了。他们有些不愿出门,还有的在哭,教习去看了。”
男孩二:“教习忙不过来,让我们找江弥。”
男孩三:“嗯。”
提到这个,几人都想起身份审查的事,但这三人都挺乐观,不然也不会第二天就跑来上课。
在同个混沌里活下来,又互帮互助一把,容易让人生出同病相怜惺惺相惜之感,不过片刻就相互交换完信息。
最大的孩子说:“叫名字多生疏,以后大家都是朋友,叫我崔大,他李二,最小是周三。”
孙柏柔也说了自己的名字。
聊得和乐融融的几人约着一起上课吃饭。
江弥取走餐盘找了个桌子坐下,没一会儿另外四个在她周围坐下,风卷残云地吃起来。
江弥已经不想挣扎,默默吃完饭,默默去教学楼,在分开时出了点问题。
江弥看他们打算跟去丁楼,问:“你们都不识字?”
四小孩摇头。
江弥问:“你们学什么?”
孙柏柔说:“修行入门常识。”
另外几个也说是。
江弥指指不远处的丙楼:“你们教室在那里。”
孙柏柔问:“那你呢?”
江弥转身就走。我?我连字都还不认识。
丁四教里有十几个学生,年岁不一,最小的连木棍都拿不稳,一边往嘴里塞一边在凳子上乱动。
教字的陈教习看到有新面孔,抬手召她问了几句,然后给她一本书,让她照着书上的大字在沙盘里写。
他交代完就拉出两条椅子躺着睡觉。
于是江弥开始在打呼声中学习。
这里的文字不是她印象中的任何一种字体,横竖折这种刚直的笔画很少,更多是像藤蔓绿芽云朵那样的曲线,柔软自然,说是字,更像是一种图腾。
她在死神的镰刀和沈学姐的灵蝶上见过类似图纹。
江弥听到有人喊她才从沙盘中抬头,四个脑袋正在t教室外探头探脑,已经下课了,教室只剩她一人,她收起书揉着手腕往外走。
崔大回头瞄了好几眼,惊奇道:“你们还有沙盘啊,小时候我娘天天将我按在沙盘前,坐一整天,我就玩一整天沙子。”
李二搂着崔大的脖子问江弥:“丁楼是学什么的?”
周三在两人身后语气笃定:“肯定不会是认字。”
江弥:“……”你们瞧不起谁?
孙柏柔小声说:“也可能,就是认字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