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离的太近,连呼吸的热气都仿佛在彼此之间交换,那声音轻而易举的顺着男人的鼓膜往里,让他产生一种很干渴的错觉。
他只是想给顾焰洗个澡。
那时候看过来的眼神太脆弱,像被雨淋湿的猫。
殷承雪向来认为万物平等,他从来不会对弱小的生命产生额外的同情。
他根本就没有同情这种情绪。
但当顾焰这么看他的时候,他却很想抱他。
或是。
给他一个吻。
但洗澡这件事他没有做好。
事情变得有些奇怪。
殷承雪垂眼,再次做出吞咽的动作。
他的手指顺着顾焰的手指一直很轻的摸到肩膀。
怀里的人就会无意识的伸手去抓握,去找他的指尖。
那双湿漉漉的猫眼此时隔着浴室的热气起了一层的雾,看过来时让人莫名有种冲动。
他现在也许应该停下,也应该去吃糖。
但很奇怪。
他两个都不想做。
"你……你洗够了没有。"
顾焰脱力的抓着他的肩膀,白皙的身体被热水烫过染上了一层薄红,也许也有茧和身体激素的缘故。
他气急败坏的去咬男人的耳朵,牙齿咬的很重,殷承雪托紧了他的腰。
"好。别咬。"
男人声音低哑,摩挲了一下他的脊背,顾焰做了一个挺腰的动作,随后僵硬的把自己缩成一团。
花洒关上,骨节分明的大手略过浴袍,将宽大的浴巾裹上来。
顾焰手脚发软的被放在床上,他将自己裹紧了,连泛红的脚趾都缩进去,随后超级小声道:"你是变态么殷承雪?"
正在单手擦头发的男人瞥了他一眼,淡淡道:"不是。"
顾焰:……
现在会说话了!!刚刚你是哑巴是吧!!!!
他绷着脸咬住浴巾的一角,身体残余的酥麻仍旧发挥着作用,让他处于很低的阈值状态。
一回生两回熟。
不就是又那个了吗?
他一点都不介意!!
顾焰几乎把自己缩没了,整个人四周全是被子枕头,只露出半双猫眼,气鼓鼓的瞪着殷承雪。
男人正在换短裤,他灰色的在洗过澡之后被水浸湿了。此时垂眼,腹壁上的青筋非常明显,像根根纠结的血管纹路,顾焰惊呆的看着那形状,男人敏锐的转身,顾焰快速低下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