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一声,皇后一巴掌打得钰安公主怀疑人生。
挨打……她钰安公主竟然会挨打……
怒意发泄后,皇后反而冷静了下来。
她是不指望自己这个被宠坏的女?儿能自己想明白?原委了,只有被打蒙了,反倒能听进去话。
“你以为你大?皇兄单单是想让你落个杀臣妻的罪名吗?”皇后冷笑道,“若谢衡之因此事与你哥哥离心,转头成了你大?皇兄的入幕之宾,那?你可是给你的大?皇兄送了一份大?礼呢。”
皇后的每一句话,都在击碎钰安公主这十七年来的所有认知。
她不过是想和?亦昀做一场戏,竟会卷入如此风波。
“那?、那?就这么算了吗?”
钰安公主到此时还发着高烧,若不是心中?怀恨,她想必都说不了这么多话。
“我就白?白?受这些苦吗?!”
她这话说出,连太子都听不下去了,扭头沉叹了口气。
“这口气,你不忍也得忍。”
皇后意有所指地看向太子,“不仅如此,必要?时还需向谢衡之表明态度。”
如今东宫势弱,既无兵权,太子的朝政能力也不得臣心。
若谢衡之转头去支持大?皇子,这储君之位她儿子就不一定能坐稳了。
太子思忖片刻,说道:“儿臣明白?。”
皇后这才去看钰安公主脸上的掌印,心疼地搂她入怀。
这谢衡之行事如此狂妄,待太子登基后,也是不能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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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光大?亮之时,每旬一次的大?经筵已经开讲半个时辰有余。
如常一般,圣上并未出席,周阁老摇头晃脑引经据典。
谢衡之位于太子下首,二人皆凝神静听。
只是一个连带病容,一个眼下青黑。
其间?谢衡之的一声轻咳,打断了周阁老的进讲教?授。
他转头看过来,问道:“瑾玄,近日可是太过劳累?”
“劳老师关?心,前日晨起受了些风寒罢了。”
他抬手示意周阁老继续,不必为他耽误进程。
待周阁老的声音再度响起,所有人的注意又回到了经书上。
谢衡之桌前却有人悄然端来一碗姜茶,他侧过头,见?太子朝他比了比手。
谢衡之点点头,端起姜茶一碗饮尽。
讲学?结束后,已近黄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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