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清妩眼睁睁的看着孩子掉入护城河,“呯”的一声后,激起片片水花。
不,这不是真的,唐清妩不敢置信的看着这一幕,她摇着头在心里一遍一遍的告诉自己,这不是真的,这一定是在做梦。
她不停的拍打着自己,告诉自己快点醒来,这不是真的,她的小嫣然还好好的待在她的旁边。
脸颊强烈的痛楚让唐清妩的心跌到了谷底,她的孩子,她的嫣然,唐清妩全身的力气突然似被抽光了一样,她无力的跌坐在地上。
奇怪的是,却没有一滴眼泪流出来,以前以为,最痛的时候,会自然而然的流眼泪,唐清妩现在才知道,原来痛到了极至,心如空了般,眼泪却是流不出来。
唐清妩的样子,让刚刚拿剑对着她的黑衣男子,愣住了。
唐清妩慢慢的站起来,一把夺过愣住的黑衣男子的剑,眼里充满着仇恨,直直的冲向耶律柬。
“耶律柬,你还我孩子。还我孩子。”唐清妩一步一步向前走着,“让开,都给我让开。”唐清妩对着挡着她的侍卫吼道。
两个侍卫试图接近她,唐清妩毫不犹豫的一剑刺出去,鲜红的血,在她白色的衣裙上绽放。
“拦住她。”耶律柬站在护城河边,步步逼近的唐清妩,她眼中的眼意,让他的心露出寒意。
血染护城河(5)
“拦住她。”耶律柬站在护城河边,步步逼近的唐清妩,她眼中的眼意,让他的心露出寒意。
“挡我者死。”唐清妩完全疯狂了,只要有人敢拦着她,她就不顾一切的用剑刺。
围着她的侍卫越来越多,唐清妩的白衣上的血迹越染越深,她的心越来越麻木。
嫣然,我的女儿,妈妈对不起你,妈妈一定会为你报仇的,妈妈会亲手血刃那个伤害你的人,就算那个人是你的亲身父亲也绝不留情。
唐清妩杀的眼红,到了后来,几十个侍卫将她团团围在当中,包围的圈子越缩越小,唐清妩的反抗力越来越弱。
砚秋的出现,一出手,将唐清妩给擒住了。
面前依旧是冷冷的长剑,不远住,依旧是一脸残忍笑意的耶律柬。
“唐清妩,朕说过,你逃不过朕的手掌心的。”耶律柬说着,目光盯着眼前这个女人,一头乱发,白衣上血迹斑斑。
“耶律柬,你这个禽兽,人说虎毒尚不食子,没想到,你会亲手伤了自己的孩子。”唐清妩看着眼前这个还能露出胜利笑意的男人,本来打算掩藏在心里的话,一瞬间就脱口而出。
“什么,你说什么?”耶律柬仿佛是见到鬼似的,睁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唐清妩。
“耶律柬,不,说你禽兽,简直是抬举了你,你连禽兽都不如。”唐清妩目光充满深深的仇恨,如果目光仍杀人,此刻已将耶律柬千刀万剐。
“不,唐清妩,你说谎!”耶律柬指着唐清妩,一步步的后退,他否定着唐清妩的话,心里却升起一种不好的预感。
“唐清妩,你说,这不是真的,是你说谎,那个小女婴,跟我一点儿关系都没有。”耶律柬手指着唐清妩,有一丝颤抖,希望从她的嘴里听到否定的话,或是在她的眼睛里看到她说谎。
“来人,马上带静心庵的人来见我。”耶律柬突然像想到什么似的,对着人群吼道。
血染护城河(6)
“来人,马上带静心庵的人来见我。”耶律柬突然像想到什么似的,对着人群吼道。
耶律柬坐在龙椅上,手有些微微的颤抖,不会的,不会的,那不是自己的孩了,自己不会亲手杀掉自己的孩子的。
“皇上,静心庵的人带到。”砚秋在耶律柬耳边提醒道。
“皇上万岁!”诗情画意,向耶律柬行了个礼,一抬头,却发现背对着她们的唐清妩。
“唐师!”两人低低的叫了声,马上意识到现在的环境,两人不敢再出声的跪在地上。
“诗情画意,说,你们在静心庵伺候的时候,可有发现什么?”耶律柬问道,让两个丫头有些摸不着头脑。
“皇上!奴婢不是很明白皇上的意思。”诗情大着胆子说道,不知道耶律柬到底想知道什么。
“说,把你们知道的通通说出来。”耶律柬对于两人的茫然,不耐烦的说道。
“回皇上,在祈宁宫的时候,就是烤肉的那一晚,唐师曾说有什么消息要告诉您来着。但是后来,后来唐师就去静心庵了。”画意仔细的回想了一下,说道。
耶律柬突然无力向龙椅坐下去,他想听的是否定,但是细细回想起来,好像,好像有那么一次,自己没有给唐清妩喝那种汤药。
不会的,不会的,耶律柬在心里说道。但是铁一般的事实摆在眼前,他不得不相信。
“还愣着干嘛,快下去救人呀。”耶律柬想到那个被自己亲人扔下护城河的小生命,对着周围仍站立在四周的侍卫吼道。
这一夜,护城河边,人声鼎沸,灯火通明。
耶律柬站在那个自己丢下孩子的地方,默默的看着黑黑的河水。
他的心像是破了一个窟窿,他的双手,紧紧的抓着护城河的栏杆。
唐清妩站在夜风中,她满手是血,眼神空洞,那个她用尽心去呵护的小人儿,就这样,就这样在自己的父亲手上,命丧黄泉。
血染护城河(7)
唐清妩站在夜风中,她满手是血,眼神空洞,那个她用尽心去呵护的小人儿,就这样,就这样在自己的父亲手上,命丧黄泉。
甚至,从头到尾,她甚至没有真真切切的看上自己的父亲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