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爷听得心不在焉的,一开始兴致缺缺。
最后销售经纪口干舌燥的提到,晚上地板里嵌星星氛围灯了,能让住着的人感到是住在一片星海里,而且全屋埋了恒温地暖,到了冬天,就算城市没开始供暖,只要一回家,想把室内气温调到多少度就多少度。
这时候,一直在拿手机接电话跟发微信的公子爷忽然懒散吱声:“那就这套吧。”
销售经纪立刻明白了,余太太肯定是个怕冷又怕黑的人。
“余总,您放心,真的,余太太以后住在这里,我保管她住得舒心住得高兴住得满意,一辈子都不会想跟您离婚。”销售经纪乐得发癫了,开始乱说话。
带其它客户看几十次都定不下来的天价奢华别墅,这位余总才看第一次,就敲定要买。
这余总是堪比男神仙的贵人啊,他妈简直有钱到感动顶级豪宅男销售要当场跪下来喊他爷爷的程度。
销售经纪是个年轻小伙,高兴得发癫的情急之下,给余泽怀的新婚祝福是:
住进婚房后,沈雪妮一辈子都不会跟他离婚。
之后,余泽怀很少来住,都是沈雪妮住在这里。
销售经纪没乱吹,作为京北十大豪宅之首的檀悦宫到了冬天的夜晚,不仅温暖如春,还有一片陪沈雪妮憩息的暖黄星海。
她的确住得很舒心。如果不去计较婚房的男主人几乎从来不来这里陪她住的话。
一直没说话,陪男人沉思了好几分钟后,沈雪妮说:“我明天翻译司有大型活动,需要我现场盯梢,恐怕去不了。”
“昂。”被拒绝的余泽怀轻滚喉结,低应了一声,尔后说,“好。”
沈雪妮瞧出他眼色里有一丝落寞闪过,柔声建议:“你可以找别的女伴陪你去,我不介意。”
此话变相回应了最近他跟官晓的热搜,还有今晚在会所遇见许景彻给他安排女陪酒,沈雪妮都不介意。
余泽怀低头含了根烟,领悟到再聊,可能谈话不会变得愉快,便也不再说什么。
在她卧室里他不点燃烟,从她房间里退出来,才打开打火机盖子引火。
猩红的小花从他唇边忽明忽暗的开出来。
一张棱角分明的俊酷脸顷刻间被烟雾熏得又迷又撩。
其实不是明天去看老□□,是后天。
但是他适才故意说错,在深夜进她的房间,是想看看她接连在摩尔曼斯克撞见他跟官晓,又在酒局上撞见他跟人喝酒,是什么反应,会不会委屈的哭鼻子。
毕竟,他现在是她男人。
结果,沈雪妮的回应是,她不介意。
余泽怀喷了口连环的烟圈,在她房间门口站立半晌,发现沈雪妮熄灯睡了,才踱步回自己的房间。
空谷幽兰
余泽怀把公司搬回了京北的消息传开,不止无数生意场上的同行争先恐后的想要请余总吃饭喝酒,还有一大堆往常归属他派系下的公子哥跟二代们前仆后继的要奔来再度皈依他。
毕竟现在的余泽怀跟以前比,更值得被众星捧月了。
当初余泽怀没出事,没低调的败走美国开金融公司的时候,他可是国内顶级富二代公子爷群里排名数一数二的纨绔。
当时的情形下,谁能混进余泽怀的社交圈,谁就能好吃好喝,要是惹出了事,在不触犯他做人原则的底线下,还能被他照拂的护着。
知道余泽怀回京北来发展,接连大半个月,四九城里为余泽怀组的酒局跟饭局多如牛毛。
然而,很多场合把一切的纸醉金迷跟金碧辉煌都打点好了,众人正襟危坐,翘首以盼,然而却得不到余泽怀来赏脸露面。
短短两年时间不见,余三公子摆出的架子比以往更高了。
当初没做成飞行员,一点都不影响余公子扶摇直上,他不是学金融出身,却在金融圈里创造了堪称传奇的新气象。
跟他同届从航校毕业的他堂弟余源耀,现在还在航空公司执飞,职位混到了副驾驶,没觉得自己混得有多好。
倒是这个堂哥余泽怀仅用两年时间就龙腾虎跃的成为了国际知名的金融掮客。
现在国内不管什么字头的大公司,要想募股融资,都想找余泽怀打商量。
周五晚上,京北下大雪。
往昔一帮旧友跟亲戚兄弟包场,请余泽怀喝酒。
余泽怀单刀赴会,没带沈雪妮。
余源耀见了之后,好奇问:“咱嫂子呢?三哥怎么没一起带来。”
余泽怀不做回答,进了装潢考究的巨型包厢,解开高定西装的单粒扣,在绵软的沙发座上坐下,问侍应要了杯白水。
这几日公司刚搬回本土来,很多事情要他这个执行总裁拿主意,每天一睁开眼,要处理的重要事情就数之不尽,全是些牵扯金钱数目巨大的项目,丝毫马虎不得。
此外,他在下班时间里应酬还特别多,这两天总是感到喉咙疼,不知道是不是感冒上火了,到了灯红酒绿,让人不醉不归的地方,他根本不想喝酒,反而一进包厢就找侍应要温开水喝。
“好的,余总,马上给您送来。”
侍应不敢怠慢,知道这种高端局上最晚来的,才是真正的爷,很快为矜贵的余总奉来了一杯白水。
余泽怀接过,喝了几口,才告诉一帮人:“沈雪妮工作忙,走不开。”
这群人也是深扒了余泽怀回国后的动向,才敢在今晚组局请他,他回来之后真的挺忙,数不清的人邀请他吃饭。
毕竟现在余先生又上去了,一个任期才刚迎来第一年,离退还有很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