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温程旭气红了脸,许氏这意思是他不对了呗。
许氏道:“小妹人不错,你只要不故意惹她,绝对不会惹你,再者,有点脾气怎么了,难道说要被处处压制才好吗?”
温程旭觉得,自家娘子似乎变了,说话也总是帮着温菡玉:“你不会因为她那点小恩小惠,倒戈了吧,你是我的妻,不帮着自己人,还想着外人。”
说到小恩小惠,许氏就来气:“我是是接受小妹的东西,但我也拿她当自己人,不像你,总是庶女外人的,不像话。”
温程旭气的离开了书房,这会还不到傍晚,温府是待不下去,于是叫上金棋,带了一坛子酒,去找后边巷子里住的同僚饮酒去了。
傍晚,云霞漫天,落日的余晖洒在西院的青石墙上,镀了一层金黄。
温菡玉站在廊下,目光盯着天边的余晖。
吉星和佳月不敢上前,只小声跟杨妈妈说,兄妹两人又吵架了。
杨妈妈道:“你们俩,各自忙个各自的,姑娘她没事,只是想透透气罢了。”
温菡玉倒是没太在意,他这个兄长脾气古怪,好在有嫂嫂脾气好,懂得如何安抚。
想到今日温程旭的话,想到今日要她主动接近楚越,就觉得他纯粹乱点鸳鸯谱。
暮色四合后,温程旭也从外面回来了,虽然不至于醉酒,但此刻的状态有些微醺。
他没有回后院正房,而是来到西院,让人把温菡玉叫出来,今日,被温菡玉的话气的火冒三丈失去了理智,后来想想,自己忙了这么久,若是此事不成,那就前功尽弃了,思来想去,还是同温菡玉缓和一下兄妹关系。
温菡玉用过晚膳,消食后躲在房里翻看古籍,听吉星说温程旭唤她,好像还带着酒气,不觉得皱了皱眉头,猜测此刻过来准没什么好事。
但她还是出门见人,只见温程旭站在廊下,身旁金棋正劝着他回去,温程旭把人往后推了推:“放心,我不是来吵架的,我是来解释一二。”
“爷,姑娘人来了。”金棋道。
温程旭回身,清了清嗓子道:“我来不是跟你吵架的。”
温菡玉点头,但没应声。
温程旭看了看温菡玉身边丫鬟,这吉星的脑袋就要从温菡玉身后探出来了,没见过这么不懂事的丫鬟,一点眼力都没有,随即扯着温菡玉的衣袖到一旁说话。
“哥哥,还是要同我说先前的事吗?”
“不瞒你说,这楚大人与我在朝中关系一般,你有没有想过,今日能够出手相助,定然是因为你呀,记得第一见面吗?我就没瞧见楚越这么直愣愣的看过一个女子,见了你半晌都没走开,我想呀,定然是被你的容颜折服了呀。”
这点上温程旭还是很自信的,他们温家的人,就没有长得丑的。
温菡玉诧异,恍然间觉得第一次见楚越时,他的确看了自己一会,但也不能说明什么:“然后呢?”
“这样的人物,打着灯笼都难找。”
“嗯。”温菡玉懒懒的应了一声。
温程旭来回独步,背对着温菡玉,幽幽的说:“然后他若是来提亲,我可就答应了。”
温菡玉转过身,看着庭院里的梧桐树,言辞犀利:“说的好像别人真的要来提亲似的,人贵有自知之明,我可不信他会来提亲。”
温程旭转身问道:“那你,瞧上人家了没?”
温菡玉被问的不知所措,这话可不能乱说,想了一下道:“瞧上又如何?没瞧上又如何?”
“瞧上了就嫁给他,好郎怕三缠,跟你嫂嫂多学学。”
这话的意思似乎有另一层意思,等等,是嫂嫂缠着自家哥哥吗见温菡玉眼神怪怪的,温程旭清了清嗓子:“别看我,说的是你的事,我料定楚越他对你有意。”
温菡玉还是不信,楚越把见面的地方设在人来人往的茶楼,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
自见他第一眼,给人的感觉就如高山之巅的白雪,只可远观,不可有非分只想。
“楚大人人很好,我很敬重他,哥哥,你莫要再搅合了,行吗?”
“我搅合?”温程旭指着自己的鼻子问。
“嗯,上次听说你在朝中吃了瘪,这会应该想着怎么把自己的公务做好,而不是成天想着牵线搭桥,去抢月老的差事。”
“温菡玉!你……你别不知好歹!”
看着又起怒意的温程旭,温菡玉忽然佩服自己的嫂嫂,她是怎么跟这个炮仗过日子的,此刻她不想跟温程旭吵起来,笑着说道:“嗯,就当我不知好歹吧。”
看着温菡玉油盐不进的样子,温程旭气哼哼的离开。
不过此事也不急于一时,从温菡玉方才的话中的得知,她并不是不喜楚越,只是不敢想罢了。
风雪过后的几日里都是晴天,温菡玉接到徐瑞汐的邀贴,邀请她去京城城南如意湖观看民间自发的冰嬉,她已经在湖边的如意楼里订了一桌宴席。
温菡玉让吉星递了贴子,届时准时赴约。
冰嬉历来为大齐百姓所喜爱,每年进入腊月,冰层逐渐变厚,便有许多小型的冰上游戏,少则十几人,多着几十人。
安王尤为喜爱冰嬉,刚进腊月就让人着手准备了。
如意楼是安王的产业,如意楼因旁边的如意湖而得名,湖中的冰层早已冻结实了。
温菡玉没见过冰嬉是怎样的场景,但听旁人说过几次,到了如意楼的雅间内,就听到大家都在讨论参加冰嬉的人,这次不仅有擅长冰嬉之人参加,还有王公贵族,世家子弟,且几年多了一个项目,便是在冰嬉上球射,谁能射到彩球,那就拔得头筹,而拔得头筹的人可以拿到安王的赏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