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就楚越骑了一匹马,另外两匹马都被套上马引子用来拉马车了,车上坐着姚师傅和不幸,怎么可能还有马,等等,方才楚越好像说一起骑马,温菡玉难以置信的问:“一起?骑马?”
楚越失笑一声:“哦,要不我把我的马让给你,竟然忘了,这里没有别的马了。”
温菡玉长舒一口气,还以为楚越故意挑逗她呢,她怎么能跟一个外男一起骑马,再者,眼前的外男对她又无半分情意。
也不知怎么了,温菡玉总觉得楚越说的每一句话都别有深意似的,总让她胡思乱想,她想到徐瑞汐曾说过,少女思春之时,总是会期待喜欢的人多看自己一眼,情窦初开的年纪,想郎君很正常。
难道说她现在是少女思春的阶段,想嫁人了,所以楚越对自己好一些,就会胡思乱想,楚越对人友好是正常的,是她对楚越有所期待?
温菡玉微微叹了口,不能再胡思乱想了。
楚越立在温菡玉的身侧,瞧她这张脸红的很,不知是不是身子不舒服,伸手想要触碰温菡玉的额头,想看一看烫不烫。
温菡玉忙往后躲,却没想到一脚踩空,身体往后仰,楚越及时抓住了温菡玉的手,一把把人拉过来。
温菡玉稳住身体,把手及时抽走:“谢大人救我。”
“小心一些,这里的雪铺盖住了一些小土坑,稍有不慎,就会跌倒,对了,你还要骑马吗?”楚越追问。
“算了,我还是坐马车吧,大人的马想必认人,我还是不骑了。”
他的马的确认人,但只要他在,其实也不妨碍,他提出的建议似乎有些不合理,但不知为何,还是想问一问。
温菡玉转过身,眼睛望向周围高大的树木,也被眼前的美景所吸引。
大树上挂满雪花,柔暖的阳光穿过树木,将树木秀丽的影子投射在雪白的地面上。
微风轻抚,挂在树枝上的雪花一点点的飞落。她忍不住四周张望,最后把目光定格在楚越的身上。
今日他一袭白色棉披风,玉冠梳发,站在雪地里,倒如一副绝美的画卷。
阳光照射着他的侧脸,整个人都在发光,身上流淌着别样的气韵。
怪不得京城好些贵女都对他赞不绝口,她有幸和楚大人接触几天,也算饱了眼福。
待到楚越转脸时,忙把视线调转,虽然还是楚越这个方向,但目标却不一样了。
“你瞧什么呢?”
“我在瞧这里雪呀,还挺好看,大人,到了京城,往后不能常见了,姚师傅拜托您了,另外我想出银子,给不幸找个私塾读书可好?”
“青石巷就有一私塾,离的很近,就让他去那里念书吧,届时我就说姚师傅是我家亲戚,温姑娘,大可放心,银子就不必了。”
“跟着您我有什么不放心的,谢大人这一路护佑,要说大人也是我的救命恩人了,那晚有惊无险,全凭大人搭救,若小女子是男子,必定会追随大人左右,可惜男女身份有别……”
“女子就不能追随了?”楚越笑着问。
温菡玉哑然,随即干笑一声:“呵呵……大人哪里的话,大人高洁如天空玄月,品行如这雪松坚韧不拔,我若和大人走的近,您必定被人只指指点点的说闲话。”
“清者自清,我从未在意什么流言蜚语,倒是姑娘你,若你我出城的事传出去,怕是对你的名声不好。”
“没事,我以后还是要离开京城的,我不在乎。”
想到她还要离家,楚越忍不住问:“这里难道不是你的家?就不能留下?”
温菡玉正想着怎么回楚越的话,只听马夫说车毂已经加固好了,可以启程了,她提着裙摆朝着马车而去,一边走一边道:“可算能走了,我还担心今晚我们要住在这荒郊野岭呢。”
楚越的话,她不是没在意,只是不知道怎么回答。
接下来的路程很顺利,穿过山林就是一片平坦的大道。
温府,许氏每日里都寝食难安,已经过了好几日了,还不见温菡玉回来,但此时也别无他法。
温程旭倒是没有许氏这般紧张,宽慰她温菡玉会没事的。
看着一点也不担心自家小妹,许氏恼火道:“她是你亲妹妹,出了事怎么向姨太太交代!”
“这人是她自个走的,咱们也没让她去,再者,楚大人何等人物,小妹跟着他不会有危险。”
许氏又想到,温菡玉跟一个外男出去,传出去影响多不好。
温程旭更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一边整理书卷一边想,若真的有流言蜚语传出,那楚大人就得为这件事负责。
午后,温菡玉终于进了京城,楚越带着姚师傅回去,温菡玉和杨妈妈去了温府。
来时路上也达成一致,就说姚师傅染了重疾,送回了淅水。
温菡玉回温府时,许氏急匆匆的赶到西院,就连余嬷嬷也跟着一块过来瞧。
温菡玉赶路有些疲惫,但还是强打精神,把姚师傅找到又送走的事同许氏说了。
见温菡玉气略显疲惫,许氏也不好多打搅。
傍晚,温菡玉与外男出入京城的消息在温府里传,许氏知道后,一个个敲打,但还是被吉星和佳月听到了。
吉星拿着鸡毛掸子和那三个嚼舌根的婆子丫鬟扭打了起来,院子里闹哄哄的的一片,最后许氏出面调停,此事算是压了下来。
晚间,两个丫鬟问杨妈妈,自家姑娘和楚大人出门,有没有发生出格的事。
杨妈妈嘴上说着没有,但想到那晚楚越把温菡玉抱回来,又暗自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