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菡玉本想和母亲一起过端午的,不去看什么比赛,却得知母亲要去拜访一位老友。
温菡玉回了请帖,表示会按时参加。
端午节这日,敏仪郡主请了许多贵女,房间里熙熙攘攘的一群人,三个五个聚在一起说话闲聊,温菡玉被徐瑞汐拉到一旁,小声道:“这几日,傅萱被家里人关在房里出不得门,我是想着寻个机会过去瞧一瞧。”
温菡玉想着可能还是因为婚事,傅萱瞧着温婉,其实性子执拗的很,自己认定的事,八头牛也拉不回来。
“好,听你的,明日吧,明日得空,我们一块过去。”
说话间,温菡玉看到了珠帘处,一女子望着她这边,虽然隔着珠帘,但依稀辨别出,此女是林雪彤,之前她还有些在意,上次听楚越那些话,心里早已没了隔阂,见她一直看自己,朝着她礼貌一笑。
林雪彤掀开珠帘,径直朝着这边走来。
温菡玉和徐瑞汐从椅子上起身,互相见了礼。
温菡玉先开了口:“林姑娘,许久不见,最近可好?”
林雪彤手执帕巾,捂着嘴角娇俏一笑:“还好,虽然没怎么见面,但你的事我倒是听说了不少呢。”
“是吗?这些日子都在府中,甚少出门,不知你听了何事?”
林雪彤轻叹一口气,脸上挂着几分哀怨与无奈:“算了,温姑娘还是不要听了,这些话不怎么好听,免得你徒增烦恼,睡不着觉,若是睡的不t好,那气色就不好,气色不好,怕是有人要不喜欢你这张脸了。”
徐瑞汐陡然觉得周围的气氛怪怪的,林雪彤话里也透着一些古怪,她的话弯弯绕绕,不知要表达什么,什么叫没人喜欢这张脸?
温菡玉:“林姑娘,有什么话不妨说一说,不必拐弯抹角。”
“只是前些日子听说,没有下聘,就成了旁人口中的未婚妻,这样的女子,必是不得夫家喜欢,也或是家中父母不认可,起初以为说的是旁人,后来才知,原来是温姑娘你呀。”
说话间,林雪彤仔细看了一眼温菡玉,没见她有任何不悦的表情,反而悠闲的开始斟茶,还把一杯茶水递了过来。
温菡玉:“说了这么多,渴了吧,喝点茶,润润嗓子。”
徐瑞汐听出来了,这是在嘲讽温菡玉呢,忍不住说道:“阿玉,别听她胡说,我听到可不是这样,上次大宴上,楚大人亲口说的,爱慕我家阿玉已久,一直都想求得佳人芳心,是他自己单相思,费了好大力气,才求的这份姻缘,林姑娘,你的话是哪里听来的,我怎么就不知道。”
林雪彤随即轻笑一声:“我只是好意提醒罢了,看你俩紧张的,罢了,不和你俩说了,说多了,温姑娘该哭鼻子了。”
“谁哭鼻子?我认识阿玉这么久,可从来没见过她哭过,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讲。”
“我那有乱讲,只是实话实话罢了,所谓忠言逆耳,你们不愿听也罢,可别就此恼了,有失气节。”
再说下去,自己也占卜的上风,林雪彤起身离开,拨开珠帘,到敏仪郡主身旁落座。
徐瑞汐开解道:“阿玉,你可别听她胡说八道,她就是那种歪理一箩筐的人,就是见不得人好,故意使坏呢。”
“我没在意,楚大人是什么人,我心里清楚,更不会在意那些闲言碎语。”
“早就没什么闲言碎语,你怕是不知道,大伙都在说,楚大人对你单相思,奈何你不正眼瞧他,可不是林雪彤所说的那般,我看呀,她纯粹就是嫉妒,你说,她是不是也瞧上楚大人,在这里争风吃醋呢?”
“这个我也不知道,好了,别在意这些,今日我们是出来玩儿的,高兴一些,勿要被人扰了好心情。”
雅间另一处,几个贵女正在谈论大齐与夏国休战的事,温菡玉拉着林雪彤过去听。
近些年,两国不断交战,夏国屡次战败,欲以求和,虽然求和,但夏国却提了一些不合理的要求,让人气愤不已。
徐瑞汐也加入其中,说了一番慷慨激昂的话。
众人聊得正尽兴的时候,隔壁间的宴席开始了。
凤凰楼的厨子最为讲究,只一道粽子,就变着花样的做。
宴席间,两个贵女议论,都给心上人送了什么样的礼物,一个送了平安扣,一个送了亲手制作的画扇。
温菡玉本没在意,哪知对面的一贵女忽然问了一句:“不知温家姑娘送给楚大人什么礼?”
她这几日忙碌,实在没想到这些,温菡玉尴尬一笑,表示还在准备中。
“端午节都过了一半,还未准备好,我看温姑娘就是不在意楚大人。”
说话的是林雪彤,听到这句话,所有人把目光转向温菡玉。
温菡玉不得不正视一个问题,这位温婉大度的林姑娘,总想拿着她和楚越的关系做些文章。
“实话实说,我确实没准备,今日是端午佳节,又不是上元佳节,本该家人团圆,小友聚会,大伙聚在一起欢闹,没去想这些个事情。”
徐瑞汐道:“既然欢闹,光用膳没甚意思,不如咱们各自献上一个才艺如何,背书,念诗,吹笛子都可。”
“这个注意好,我近些日子学了弹琴,来给大家助兴。”
“那我写首诗。”
众人都把注意力放在才艺上,再也没提关于楚越的事。
宴席结束,有人忙着欣赏挂画,有人提议去看龙舟赛,徐瑞汐也想看龙舟赛,和温菡玉一起向敏仪郡主道别,携手往外走去。
刚到门口,就被徐夫人拦住,说要让她相看一男子,只远远看上一眼就好,徐瑞汐不愿意,她还想和温菡玉玩斗草看龙舟呢,无奈,被两个丫鬟强行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