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劳宴郎了。”
“没事,乐意为娘子效劳。”
宴长景拿着画离开。
他之所以主动提出要去送画,主要是他有事想去找宴墨白。
若不是刚刚胡大夫说要检查一下他下面的伤口恢复情况,他都不知道自己的命根子没了。
这对他来说,简直就是晴天霹雳。
他无法相信,也无法接受。
他去找了他父亲。
他父亲告诉他,当日温家不仅砸了他的脑袋,还趁他昏迷不醒的时候,废了他的命根子。
他气炸了,想去杀了温游。
被他父亲拉住。
他父亲说他是咎由自取,若非他管不住自己的裤裆,铸下大错,也不会导致这样的结果,问他是不是非要闹得人尽皆知,把脸丢尽?
他悔不当初啊。
可事已至此。
他不接受也得接受。
他父亲说好在此事没几人知道,就他跟他母亲,以及宴墨白,还有严太医和胡大夫,这几人都不会说出去的。
他自己的父母,他自是相信,严太医和胡大夫天职所在,他也相信,他唯独不太相信宴墨白。
他这个弟弟可是什么都敢说,从不分场合,也从不给人留情面。
他得去跟他打声招呼,一定要替他保密,断不可让自己的美娘子知道了。
到嘴边的鸭子可不能让她飞了。
他曾听闻,有些太监出宫后会接一根假具,也能用,不细看甚至可以乱真,不知是否属实。
他也要去接一根。
娶了这么个美娇娘,不压在身下好好玩玩,他怎么甘心?
只不过,专程去跟宴墨白说这事,他又拉不下去这个脸,正好借送画这个机会。
——
宴长景来到拂雪苑的时候,宴墨白刚处理完公务从书房出来。
“二弟,我替你大嫂送画来了。”宴长景老远就开了口。
宴墨白微微眯了眸子,站在书房外的走廊上,面无表情看着宴长景走近。
“也不知你大嫂画得行不行,你看看。”宴长景将手中的画递给他。
宴墨白没做声,将画接过。
打开。
跟先前一模一样的画入眼,宴墨白眼波微敛,目光冷然。
以为搬个救兵送过来,他就会网开一面?
“兄长请到前方凉亭稍坐片刻,我去书房对一下信息,才知此画行不行。”宴墨白道。
随后,便吩咐蓝影:“给大公子上茶。”
说完,也不管宴长景愿不愿意,就转身进了书房。
蓝影过来,朝宴长景施礼:“大公子那边请。”
宴长景默了默。
这小子确实对他不一样了,以前看都不看他一眼,现在竟然还留他喝茶。
那想必一会儿让他严守秘密,他肯定也会答应。
遂欣然前往凉亭。
蓝影摆上香茗茶点。
书房里,宴墨白吹着火折子,将灯点亮。
执起那张画,如同先前那样,放在灯火上头轻烤。
一排一排的字自白纸上显现出来,还有一幅画。
他微抿薄唇,凝目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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