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敢不敢?下次还敢不敢穿这么暴露出去?电话也不接,想上天了你?”男人语气严厉。
“呜呜,你打我,你打我。”女孩一下子哭了起来。巴掌虽然响亮,但是并不是很痛,只是女孩的自尊心严重地受到了伤害。
他居然打她。还打她屁股。她从小学毕业起,就没人再打她屁股了,就连张静女士都没打过了。
女孩捂着屁股在哭。
积攒了这么多天的委屈、难过,在这一刻都爆发了。她一哭,就没停下来,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整个人突然患上泪失禁体质。
小金豆子一串一串地涌出来,像小溪。
男人看看自己的手掌,再看看眼前捂着屁股在哭的女孩。她背对着他,两块蝴蝶骨一耸一耸的,在方才的拉扯间,吊带裙滑落了一半。
咬
男人脑中短暂地闪过几丝空白,就好像刚刚,忽然被魔鬼附身了一样。
如果说第一掌是出于冲动,那第二掌和第三掌,是出于什么?狂啸的、暴怒的野兽吗?
他今天真是昏了头了,居然对她动手。
打都打了,男人不可能认错。
空气寂静了那么几秒,只有女孩呜呜咽咽的抽泣声。
事关安全之事没有掰扯清楚,男人余怒未消,却又不得不压低声音。
“你好好反思下,这些天你都在外头疯跑些什么?开车差点撞伤自己,电话又不接。这都几点了,还在外头晃,外面天都黑了知不知道?”
男人到底是看不下去——
她现在裙子皱巴巴的,他伸手拂了拂,将她被掀起来的裙摆捋下来,盖住她臀部。方才被他打过的地方,起了丝丝红印,就如同被阳光晒过后,起了点点粉晕的蜜桃。
“以后就算出去,也不要穿这么暴露的衣服。家里衣服这么多套,干嘛非穿这套。”
这条吊带裙是挺好看,在家里穿给他看就行了,可别穿到外头给别的男人看了。
只有男人最懂男人。他把她从雷克萨斯上抱下来的时候,瞥了一眼殷商屿。殷商屿那个眼神,贪婪,色情,似乎恨不得扒开女孩的吊带裙。
只有她,还一无所觉。
男人说的话,女孩都听到了,然而,她并不想理他。只是捂着屁股趴在沙发上哭,肩膀一抽一抽的。
他现在已经会打她了么?周萱迷迷瞪瞪地想。
方才他啪啪啪落在她屁股上的三掌,其实并不疼,就是自尊心受了伤害。她都二十岁的大学生了,还被人翻过来揍屁股,这让人从心理上接受不了。
刚刚她裙子都被他翻起来,裸露在外的肌肤凉凉一片,只有被他结结实实落下的地方,有丝丝火辣辣的疼。
他宽实的手掌落在她屁股上,荷枪实弹地开弓,又让她在丝丝受伤的自尊心里,扯出极度的羞耻感。
在极度的羞耻感中,又扯出一丝快意。似乎恨不得男人那只大手再多打几下。
这是怎么回事?她忽然觉得,她对自己的身体好陌生。她似乎有点点喜欢他大掌落下的感觉,喜欢被他翻过来揍屁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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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陌生的、羞耻的感觉让她眼泪流得更欢了。
梁津在沙发上坐了好一会,女孩都只是趴在沙发上呜呜痛哭。
那跟小猫一样抽泣呜咽的声音,又让他心头起了丝丝不忍。想要去宽慰她,哄着她,复又想想,万一她还没认识到错误呢?
他们都太冲动——是他太冲动,他应该冷静下来,想一想。
梁津走到玄关处,将皮鞋脱掉,穿上拖鞋,走进卫生间,手掌将水龙头的阀门拧至最低。
清凉的流动水从龙头中喷涌而出。梁津掬了一捧,将流动的、清凉的水拍打在脸上,试图借此让自己恢复冷静。
洗漱台的镜子,映出他那张脸。
这几天睡眠不足,舟车劳顿,他眼底泛起一层红丝,眼神冷峻锋利,如无鞘的利剑。
若说之前他的眉眼如北地的白水黑山,偶尔也会流露出水一样的柔,那么现在,他脸上只有山一样的刚硬,冷峻。
这两天,他遇到的事情实在是太多。生意上的波折自不必多说,但就在他出差新加坡这几天,梁老爷子出了大事——老爷子在清醒的状态下,亲口对梁西元宣布,放弃先进的治疗方案,就地遣散医疗团队,采取保守治疗的方式,度过人生中最后一段时光。
梁津难以接受,他必须亲眼目睹梁岱山的“生老病死”。亲手将他培育长大的梁岱山,从一米八的壮年,变成一个迟钝的、萎缩的小老头,坐在轮椅上,嘴歪眼斜,原本锐利的目光变得浑浊。
不论梁岱山对他做过什么——是曾经将砚台连同笔一起砸到他肩膀上,还是第一笔对冲基金投资失败时的破口大骂,抑或是他从旁支手中半强迫半买卖地夺回梁氏干股时,梁岱山的苛责和不悦。
梁津都一一接受,全盘照收和释然。
没有梁岱山,就没有今日的梁津。
梁津似乎听得见,死亡倒计时的指针转动时发出的声音,死神脚步的来临。
周萱是个小孩子是没错。她让他操心,可是,他是不是方才也无意中将无处发泄的情绪、苦闷,不小心以打她屁股的方式,发泄到她身上了?
男人左手撑在洗漱台上,手掌和坚硬大理石台面接触的部分,因为挤压和支撑,掌缘发白。
他将右手举起,放在眼前去端详。就是这只手,刚才打了周萱的屁股。他还记得他手掌落下去的感觉,q弹饱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