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穿着和秦瑾逸一模一样的制服,但比秦瑾逸略微高级一些——带金边。在看到秦枭时愣了一下,转而笑道:“怎么起这么早?太阳都还没升起来完。”
“大哥怎么回来了?”秦枭问道。他记得秦季尘一般都是五六月回一次,过年时回一次。
五六月刚过,怎么来说他现在也应该在学校。
秦季尘冲秦枭笑笑,解释道:“过几天不是族中的觉醒仪式吗?今年你不是该参加了吗,我就请假回来了。”
秦枭有些意外,既惊讶于秦季尘会专门回来一趟,又恍然还有这么个事。
秦季尘察言观色,狐疑道:“老三,你不会是忘了吧?”
秦枭毫不心虚:“没有。”
秦季尘棕色瞳眸一眯,眼角一弯:“那么,是几天之后啊?”
秦枭:……
秦季尘不出意料地笑笑,摸了摸秦枭的头:“记性真好。”
秦枭:……
早上一起吃饭的时候秦枭格外沉默。
秦父夹给身边的女孩一筷子菜,再次看了看秦枭,见他仍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咳了两声:“老三,想什么呢?”
秦枭排行第三,上面两个哥哥,一个差八岁,一个差六岁,与他年级最近的是他的妹妹,也是秦家唯一的女孩,秦玖鸢。
而他的父亲,也是这个家族的族长。
秦玖鸢皮肤白皙,粉雕玉琢,坐在秦父身边跟个瓷娃娃似的。
听到秦父的话,秦玖鸢也扭过头来看着秦枭。
秦枭摇了摇头,什么也没说。
秦父微微皱眉。秦枭自打生下来就不爱说话,人家的孩子生下来几个月就会叫“爹”“娘”了,秦枭则到了一岁多都没听他叫过一次。
秦父和秦母都开始盘算是不是秦枭嗓子坏了要带他就医时,秦枭才默默开口喊了句“娘”。
……当时把人吓得够呛。
不过还好,经过这几年秦瑾逸坚持不懈地哄秦枭说话,秦枭性格有了明显地改变。
变得更沉默寡言了。
秦父默默想道。
秦母在生玖鸢时不幸离世,当时前两个孩子好长一段时间没走出来,只有秦枭,好像什么都感觉不到一样,该吃吃该喝喝,没有半点悲伤的情感。
秦父一开始以为秦枭是太过悲伤或者不知道这代表着什么,也没想着去介入,只是暗暗观察现他没有极端的表现,这才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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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枭现秦父有些异样的表情,想了想,还是开口道:“听大哥说几天后就要觉醒了,有些紧张。”
秦父硬是没从他脸上看出半分紧张。
“有什么想要的吗?”秦父常常担心秦枭是否会被自己忽略。
“并没有。”
秦瑾逸瞥了秦枭一样,果然不出他所料。
本来听了秦父话眼神亮给秦枭疯狂做手势的秦玖鸢蔫了,幽怨地看着秦枭。
秦枭这时像是突然有了心灵感应一般,朝秦玖鸢看去。秦玖鸢立马像打了鸡血一样背着秦父比划个不停。
“那……”秦枭迟疑地看着秦玖鸢比划的手势,“糖葫芦?”
秦瑾逸刚入口的粥差点没呛出来,连忙拿起手边的纸巾擦了擦嘴。
别搞笑啊,你什么时候吃过糖葫芦?
秦瑾逸还清晰地记得当年秦父嫌秦枭太过冷淡,看其他孩子吃糖葫芦什么都高兴地手舞足蹈,便学着买了一只。
秦枭也许是对着秦父希翼的眼神不好直接拒绝,便接了过去,咬了一口说太酸转手给了秦瑾逸。秦瑾逸吃的时候还在纳闷不酸啊。
秦父打那之后再也没给秦枭买过糖葫芦。
秦父瞥了眼两眼放光的秦玖鸢,拍了下她扎了四个辫的脑袋:“别胡闹,秦枭你自己好好想想。”
被戳穿的秦玖鸢泄气地撇了撇嘴,恨不得将头埋进饭碗里,被秦瑾逸揪着小辫子揪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