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欢突然脸热,瞪他一眼:“不许说话!”
说着就按住他的脉搏给他把脉,谁知他手腕翻转拉她入怀,她顺势就跌进了他的怀里坐在了他的腿上,她一动,他就闷哼一声,她便吓得不敢动了。
“不是避我如蛇蝎,逃得远远的,恨不得今生不再见我,好称心如意地去嫁别人,现在又何必这么紧张我?”他的声音低低传来,心欢便心跳如擂鼓,窝在他怀里弯成了虾状。
听到他这样说自己,又想起他为了她中了毒,心欢难受极了,急急解释:“我何时当你如蛇蝎了,是你每次都那样霸道的吻呃我才逃的”
陆峙低低笑了一声,眉梢眼角都是温柔宠溺的笑意:“哦,这么说是我太急切霸道了,你才逃的,那这样呢?”说着,他便俯身在她唇瓣上轻轻一吻,又退开,“这样怕吗?”
心欢僵住了,心跳的更快了,看着他如小鹿一般不知所措。
“我”心欢慌张的话都说不出。
陆峙又是一笑:“看来这样你不会逃。”说着,他钳制住她的下颏轻轻一提,又贴上一吻。
像是一种试探,循序渐进的试探。
心欢的心逐渐涨裂,在它还没有爆裂时,她义正辞严地瞪着他:“我今日是来给你诊脉的!”她快速跳下来,再去抓他的手。
陆峙露出一丝自嘲苦涩的笑意,依旧侧开手:“不过是一个风寒而已,哪用得着把脉,反正你是要嫁给别人的,与其心痛致死,不如就得了这风寒死掉也不错。”
“不许你胡说!”心欢尖锐地喊了一声,吓得陆峙抬眼,就见她红了的眼眶,顿时掉下泪珠来,他一慌神,又将她拉入怀里,揩去她的眼泪。
两人四目相对,陆峙心动,吻住她的眼睛,顺着她的泪痕一路往下,最后吻住了她的唇,一开始还是温柔地辗转,后来当撬开她的齿关时,戏逐她的舌尖时变得汹涌起来。
这一回,心欢竟没有躲避,也没有挣扎,她容许自己放肆一般,轻颤地回应。
陆峙的背脊一僵,分神凝了她一眼,藏着无限的浓郁的情致,将她压倒在榻上。
王清韵站在门口,听到屋里传来的声音,身子抖得不能自持,怒火难耐,那团火几乎要将她烧灭,烧成灰烬,她固执地强撑着,不让自己在那团火下倒下去!
终章(完结)
陆峙终究没有把心欢怎么样,他拼命克制住了,在心欢惶惑地看向他时,他遮住了她那双水盈盈的眼眸,她不知她这样的眼神便是铁石心肠的人都难以自持。
何况是他这个早就觊觎她的男人。
他虽克制住了,可还是伏在她的脖颈处,早已没了强势的自信,乞求她:“别嫁给崔洵。”
灼热的一呼一吸间,她也跟着一热一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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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峙总是不给她把脉,每每心欢按上他的脉搏时,他有机会避开,次数多了,心欢也生疑了,她不清楚陆峙是否了解自己的身体,或许他清楚,所以才处处避开。
这么一想,心欢鼻子一酸,眼眶一热,就掉下眼泪来,她又很快擦掉:没关系的,师兄马上就会把解药做出来的,明日,明日那些中毒的百姓和陆峙,就都能拿到解药了,吃了解药就没事了,不会有事的
她一遍一遍说服着自己,低头揩去眼角的新一重泪,一片裙摆翩然映入眼帘,她站住了脚,惊疑抬眼,对上王清韵冰冷的眼睛,她心下咯噔。
“是你。”心欢红着眼沉下脸来,威势就不是那么足。
反观王清韵眼底的恨意几乎要将她磋磨成灰,带着世上最恶毒的诅咒:“为什么总是阴魂不散!为什么当年你不能死的透透的!”
心欢心惊胆寒,她知道王清韵不喜欢她,可她从未想过她会有这样切骨的恨意,那双眼睛阴毒的看不出一点大家闺秀的毓秀,像是蚕食人肉的魔鬼一般。
好汉不吃眼前亏,师兄常说要离疯子远一些,现在的王清韵就好像一个疯子,心欢镇定心神冷冷道:“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她想她身侧掠过。
“千里黄白薰。”王清韵幽幽的低吟钻进她的耳朵里,她身形猛地一僵。
心欢的整个身子都僵硬了,用了好大的力才缓缓板转过身子去,眼眸闪动地看着她,看着她勾起唇角,尽是冷意与得意。
“好奇我怎么会知道千里黄白薰?”王清韵占尽了上风的气定神闲,附耳低语,“因为你师兄的千里黄白薰在我这。”
“你撒谎!”心欢不可遏制地尖利。
王清韵笑出了声:“你不信,回去问你师兄便是,看看他现在是怎样的焦头烂额,手足无措。”
心欢立刻就要跑回去,却被她的声音牵住了脚步。
“若是想要千里黄白薰,明日辰时末你独自到分茶山庄来。”话音落下时,心欢的脚边也掷来一块绢布,“这是分茶山庄的地形图,记住,你一人前来,否则,我就烧了那千里黄白薰。”她斜睨心欢一眼,威胁十足。
心欢血色殆尽,蹲身去捡那块绢布时双腿是僵硬的,手是颤抖的,她来不及细看揣进怀里,片刻不停地跑回了平安坊的医馆。
“师兄!”她跑进屋,喘息不及,就看到房中一片愁云惨雾。
“可恶!”赵璞一拳打在房柱上,震得整个房梁动荡,他的指骨也渗出鲜血来,可他竟是不知痛似的,只是骂着:“要是让我抓到是谁拿了千里黄白薰t,我非把他五马分尸!”
心欢如遭雷击地趔趄。
序牧神色冰冷不藏怒意:“今日只有王清韵和她的丫鬟来找我换方子。”